当年他们还在首都警校的时候,尚楚和白艾泽分开过一段时间。那时尚楚不告而别、远赴新阳,白艾泽疯了似的找他,重病一场后又恢复了平时的沉稳理智,表现得仿佛“分手”这件事对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别人不知道,宋尧却知道白艾泽是什么样的人,他表面上越冷静,才越反常。
有一次,宋尧和白艾泽在一次实习任务里表现出色,受到了表彰。他们买了酒回寝室庆功,那次白艾泽喝多了,终于撑不住了,他趴在桌上说阿尧,我不明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走。
他第一次流露出这样手足无措的一面,赌气说他不要我,好,我也不要了。
白艾泽翻箱倒柜,找出一本相册给宋尧,反复低声说我不要了,全都不要了。
宋尧翻开相册一看,里面都是尚楚——各种场合、各种表情的尚楚,他猜想这应该是老白给阿楚准备的礼物,庆祝他刚刚拿到了一个第一名。
相册最后一页,是开学那天他们三个人在校门口的合照。
白艾泽真的醉了,醉得眼眶通红,盯着照片上尚楚的笑脸,握着拳头说扔掉。
和一个醉鬼说什么都不好使,宋尧只好顺着他说扔扔扔,这张照片上有我,怪英俊的,我把这张留下来可以吧?
白艾泽手背上青筋根根凸起,孩子气地说不可以,里面有他,他不要我了,我也不要他。
宋尧心说你舍得不要他就怪了,随手从桌上揭下一张便利贴,“啪”一下贴在了照片里白艾泽的脸上:“把你捂着,这里头没你了,就我和他了,现在可以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