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弄乐了,故意逗他说:“你成天无理取闹,我还得无底线地包容你啊?”
“那你比我还无理取闹呢,我也经常包容你呀!”翁施气鼓鼓地胀着脸,如数家珍,“你睡觉踢被子、上完厕所总不关灯、把脚翘在桌子上、看完书不放回书架、煎蛋难吃、爱睡懒觉、洗完头不吹干……”
宋尧听不下去了,连忙捂着他的嘴,恼羞成怒道:“靠!闭嘴!”
翁施一双圆眼睛弯弯,笑得像只偷吃糖果的小耗子。
宋尧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把你能耐的。”
窗外,阳光洒落进办公室,院子里的香樟树已经长出了早春新鲜的嫩叶。翁施全身上下暖烘烘的,没由来的惬意舒适,他仰头在宋尧下巴上亲了一口,轻声细语地说:“宋老师,我不想和你分手,其实我每天都很害怕,担心你不喜欢我,不是最喜欢我,我不想强人所难。”
“小傻逼一个,”宋尧把他抱得更紧,长舒了一口气,“这么傻。”
中午,宋尧和翁施去机场送萧衍。
翁施在车上唉声叹气、坐立不安,屁股底下就和长了跳蚤似的。
宋尧忍不住发笑:“干嘛?”
翁施愁眉苦脸地说:“我不想和弟弟绝交。”
不管怎么说,是他误会了弟弟的话,害得弟弟白挨了一顿揍,还以那么屈辱的方式被揍了。
他哀怨地看着宋科长:“宋老师,都怪你,弟弟都是成年人了,你怎么还揍他屁股呢,太伤自尊了,你揍他的脸多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