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两家人一起吃的晚饭,饭桌上,小女孩表演了一首儿歌,王忠明听得如痴如醉,一只手在桌下揉着裤裆。小女孩拍着手说:“我是我们班上小红花最多的,大家都喜欢我,和我做朋友!”
女孩的爸爸打趣:“是是是,囡囡真厉害,你那个叫小鹏的男同学,是不是还说长大要娶你做老婆啊?”
这本来是一句玩笑话,王忠明却听得浑身的血都凉了——她也不干净,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不干净!
这个毫无人性的老变态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二天偷偷跟着一家人进城,喝了两瓶白酒,醉醺醺地叩开了女孩的家门……
翁施双拳紧攥,气得浑身发抖,难以想象竟然有人会因为如此荒谬的理由而犯下这样的滔天大罪。
“这世上吧,什么人都有。”卓致文也收起了往日的不正经,沉着脸说,“这种老畜牲,死刑都是便宜他了。”
翁施想到当时现场那大片大片的血迹、相框里一家三口幸福地依偎在一起……一股窒息感忽然涌起,他瞬间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还有那个叫王城的,也挺可怜,”卓致文说,“他从小就——”
“他不可怜,”翁施深吸一口气,打断卓致文,沉声道,“他也是凶手,不值得同情。”
凶手就是凶手,无论他有什么样的过往、遭遇了什么样的创伤,当他踏上犯罪道路的那一刻,就再也不值得怜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