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额外租了这座教堂一整夜。”
“所以?”
“我准备了很柔软的按摩水床,也把我们的婚纱带来了。”
“所以?”
“我们玩点刺激的?”
这还真是格外刺激了。
“好吧,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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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之前,我扶着一瘸一拐的赵星离开了教堂,赵星的助理安排了专人打扫清理。
我们坐在车后座上,我透过车窗,看向十字架,想起昨天的种种画面,难得有点尴尬。
“……昨天太刺激了。”
“我不记得你信仰上帝。”赵星温声说。
“我的确不信仰,”我握住了赵星的手,“但如果有上帝的话,我会向他许愿。”
“许什么愿?”
“让时光倒流,回到我们的十几岁。”
“你要拒绝我的求爱么?”
“不。”
“那你想做什么?”
“拥抱你,亲吻你,将你堵在走廊的尽头,说我爱你。”
第95章
我们的蜜月之旅因不可抗力因素而取消,我和赵星一起住进了公立医院,他准备做手术,我其实不必住院,但VIP病房是个大套间,不住也浪费。
这些年,上头总有些歪门邪风,要大力发展私立医院。诚然,私立医院在就医环境、就医体验等方面有着天然的优势,但比起性价比和整体的医疗水平,还是要靠公立医院 至少在治病救命的时候,我和赵星都更信任它。
我们开始做一系列复杂的检查,出检测报告的时候,总是先看自己的,再看对方的,发现异常的地方,就开始标注好,一起去查询资料、询问医生。
赵星的手术比想象得更顺利,从推进去做麻醉,到推出来,只花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他出来的时候,人还清醒着,冲我笑了笑,又说:“刚刚做了一个很好的梦。”
我用戴着无菌手套的手,握了握他的手,说:“等你好一些了,听你和我说。”
赵星点了点头,任由护士推着他向前走,我跟在车边,偶尔能对上他的视线,而他一直、一直在看着我。
赵星躺在病床上,手背上先插入了留置针,又接入了止痛的点滴瓶。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脸色那么苍白的他,有点想拿出手机拍照留念,但最后还是没有那么做。
坦白说,我有些心疼他。
赵星抿了抿干渴的嘴唇,他口渴,但是不能喝水,我就用棉签沾了点水,润了润他的嘴唇。
我的动作很轻,等我收走了棉签,赵星说:“我在手术室里做了个梦。”
这是他第二次提到了梦了,我很给面子地问:“是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