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郁千飞说,“她本来是想问我能不能送你去医院,我一听你是低血糖,赶紧拿着东西就过来了。”
所以,这些器材果然是给小动物用的。
颜暖看了看手上的针:“你还会给人扎?”
“给人扎可比给动物简单多了,”郁千飞说,“又不长毛,也不折腾,轻轻松松。提醒你一下,我现在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颜暖笑了笑:“谢谢。”
气氛还不错,郁千飞表现得很自然,让他紧绷的神经也不由得放松下来。
“为什么不吃饭?”郁千飞问。
“忘了。”颜暖说。
郁千飞表情无奈,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叹了口气。
“太忙了,”颜暖补充,“我正打算吃。”
郁千飞摇了摇头,接着指了指他手背上的针:“这个,三十。”
颜暖愣了愣,不明所以。
郁千飞又指向输液管:“这个,六十五,上面的,一瓶二十五。挂号诊断,十块。”
“……这么贵。”颜暖惊讶。
“没办法,都是明码标价的,”郁千飞摊手,“我可以不收那十块钱的诊断费。”
颜暖看向郁千飞的眼睛,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太了解这个男人了。他会在此刻故意搬出这些,只是为了引出下一话题,好为自己增加砝码。
“我的房东说,他已经和别人签好合同了,”郁千飞说,“我回不去,没地方住了。”
“……”
“你通融一阵吧,”郁千飞笑容勉强,“看在我救了你一命,还分文不取的份上。”
颜暖垂下视线:“哦,好吧。”
“等我找到地方了就搬出去。”
“随你。”颜暖说。
郁千飞摸了摸鼻子:“Lucky也不是很想走。”
颜暖点头:“嗯。”
“好,”郁千飞放下心来,对他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好。”
他说着把手伸进口袋,拿出半卷牛奶硬糖,拆了一颗,递了过来。
“我已经好了。”颜暖说。
“再吃一颗,”郁千飞把手又抬了抬,“我特地买的。”
颜暖伸手接过了糖,单手搓了半天,打不开糖纸。郁千飞见状又把糖拿了回去,拆开后递到他的嘴边。
颜暖没有立刻张口。他僵硬地看向郁千飞,郁千飞察觉到了他眼神中的含义,当即也慌了神。
“这不算吧,”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这是……没有骚扰意图,你一个病人别想太多。”
他说完,故意凶巴巴地对颜暖说道:“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