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侧过脸,亲亲他的耳朵,低声说「好」。
第二天裴叙离开的时候乔南正在上课。
他在教室外站了片刻,无声和乔南挥挥手,才提着行李箱独自离开。
午休的时候乔南回了两人暂住的老宿舍,看着已经搬空的宿舍,他才清晰地感受到离别的不舍——裴叙在离开前,把老宿舍的生活用品都搬回了原本四人间。
乔南有些失落地回了四人间,属于他的那张床上被褥和床单铺得整整齐齐,转起来风声呼呼的电风扇放在床尾。
乔南轻轻拍了下电风扇,不高兴地瘪了下嘴。
……
之后的日子又恢复了原状。
每天备课、上课,周末的时候带着留校不回家的孩子们去学校周围写生。没有系统学习过绘画的学生们没有任何技巧,但每一道稚嫩的笔触,都是灵动而富有朝气的。
这样忙碌的日子里,乔南学到了很多,对绘画又有了另一层理解。
每一天的生活都无比充实,甚至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念某个人。
只有在夜深人静时躺在床上时,才会想起远在南江的人。
只要想到他,心就是满的。
时间进了六月份时,裴叙接到了周若的电话。
在工作上杀伐果断的大律师在电话里犹豫了很久,才终于开口:“南南的生日要到了,你去接他回来吧。”
她的声音很低,满是妥协的无奈。
电话背景音里依稀能听见乔世安不满的哼声,但他最后没有出言反对。
自裴叙去燕京拜访后的半个多月里,他们必定经历了诸多争吵、思虑和无奈妥协,才最终做下了决定。
即便从前的时光里他们缺席许久,但为人父母,到底还是不忍心孩子吃太多苦。
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裴叙郑重应下:“上次我去东照,南南说要等支教结束才回来。今年的生日估计要在东照过了。你们放心,我会陪着他。”
周若「诶」了一声,之后又叮嘱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裴叙看着结束的通话界面,忍不住勾起嘴角,给乔南发了微信:【爸妈同意了。】;
下课休息的乔南看到消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