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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水捂着脖子,奚禾指了另一边,“那边也有。”
奚水两只手捂着脖子。
奚禾凑近,看了看奚水,“哎呀,脸上还有牙印呢。”
“关系进行到哪儿了?”奚禾问道。
奚水红着脸,小声回答,“就是互帮互助……”
“那快了,要注意保护自己,不要为了追求刺激瞎吃瞎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奚水对象看着,在那方面,不是个善类,各方面,可能都不是个善类。
奚水虽然不知道三哥嘴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但还是立马点头应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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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水洗完澡后,又去称了一次体重,也是饭后的。
59kg。
奚水想,不能再瘦了,为什么这段时间瘦这么快?
下意识,奚水觉得这是接吻的功劳。
还,还是得稍微控制一下接吻的频率才行,太瘦了也不好。
奚水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四周静悄悄的,他翻了个身,看着奚禾,“哥,那你得去补办那些证件吧,你什么时候回舞团啊?”
“如果呆得不开心,为什么不回国呢?”
奚禾闭着眼睛,“我签了十年的合同,违约金是五百万。”
“哇,好多,”奚水想了想,“可我们家也不是没有这个钱啊。”
“你怕二伯骂你吗?还是怕丢脸?”奚水没有恶意。
奚禾放在肚子上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
他们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就像小时候一样,但那时候睡在一块儿,他们讨论的是明天去吃什么好吃的,哪个舞剧比较容易学会,他们的烦恼都很天真。
奚水想,换做是自己,他也不会低头的,这相当于承认自己在这个领域是个失败者。
“哥,你要开心一点,你现在都不开心了。”奚水摸了摸奚禾的睫毛,指尖触到了一片湿凉。
奚禾哭了。
但他语气丝毫不变,“小溪,谢谢你。”
奚水慢慢收回手,他不知道怎么继续和奚禾说下去。
别人不想说,他再问就不礼貌了。
可奚禾不是别人,奚禾不开心,奚水也不开心。
到半夜,奚水仍然睡不着,奚禾却已经睡着了。
奚水悄悄从床上爬起来,想出去透透气。
月亮高悬,月光白得如霜雪一般。
小区的绿化做得很好,白天看绿意盎然,生机勃勃,深夜再看,月色在其上笼下薄薄一层白润的柔光,小径通往绿荫深处,风也往里吹灌,像童话里的奇幻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