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炒菜盘子那么大一块被腐蚀的红肿,鲜红的嫩肉,周围已经有些发白,还是有些化脓了。

被硫酸腐蚀是最不容易康复的,表皮生长速度很慢,稍微一摩擦就掉,就会出水出血。

消毒,涂抹上清凉的药膏。

“在好转了,比以前的范围小了不少。估计在有那么十天半个月的也就差不多恢复好了。这个药膏你拿着,等放风啊,或者是遇上好说话的看守啊,让他们帮你涂抹了!每天一到两次,消炎止疼。药膏都在包里呢,你的必需品啊吃的用的也都在里边!”

“你别忙活我了。我看看你的手!”

战贺拉着他的胳膊拉到面前!

伸手就要碰碰他的左手。江岸接着放药膏的动作,躲开他的手。

“好着呢,今天早上主任给我检查的,说我三十号就能拆线。拆线后就可以上班了!”

“这么快?不在家多休息几天了?别着急上班,养好了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乌鸦嘴!胡说啥呀!”

“对对对我胡说!”

战贺赶紧呸了两口。小心的碰碰江岸的指尖,手指都抱着呢,只漏出指尖。看不出什么来。

“我觉得有点粗啊!还肿着呢?”

“纱布裹得多。我是手外科医生我比谁都了解这手的情况。你就别操心我了。你呢!”

江岸右手拉住他的手,熟悉的大手掌温,江岸那悬在嗓子眼的心脏才觉得稍微放松一些。

眼睛不眨的盯着战贺,就怕看少了几眼。

“昨天开始不再提我。也没人在问这个案子的事儿。我估计是要结案。”战贺对江岸眨眨眼睛。“我可清白着呢,不怕查。”

江岸一笑。

“公司有韩嬴宁夏,家里有我们三口,我和爸爸照顾着梅姐呢,我们也在努力的查询药剂反应这些。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操心,都安排得很好,我们等你回家!”

战贺嗯了声。把江岸的手握在掌心中间。

“公司挺好的,你还好吗?我妈有人照顾,你呢,谁来照顾你?”

认真的看着江岸,把他每一个温柔浅笑都记在心里。

“爸爸妈妈照顾我啊。我真的很好,家里什么都有,韩嬴宁夏也不用我奔走,我在家里也就看看书就可以。我就是想你!夜里睡不着。好不容易睡下了梦里都是你!白天出门就盯着谁胳膊看,有一个高挑美女特别酷,手臂上也是转圈的纹身,把我看傻了,我都要喊你的名字了,人家姑娘差点喊我臭流氓!”

江岸故意说些好玩的,让战贺不那么担心他。

都很好,他就别牵挂了,把事情解决了回家后,在撒娇在腻歪。

“一定要好好养着手,公司和我妈都没事儿你就去康复科住着,有康复师帮你复健我也放心。我啥事儿没有你就别担心我啊,好好地在家等我,用不几天我就出去了。”

身处困境,他们心里最牵挂的始终是对方。

江岸嗯了一声。看着战贺消瘦的脸颊有些笑不出来了。

“我好想你。”

每时每刻都在想他,紧张忙碌不断查找证据资料,只要有那么一点走神就在琢磨战贺在做什么,是不是在接受审讯。

白天夜里,甚至看到一个有纹身的人都下意识的多看几眼。

战贺心里一酸,捧住江岸的脸,不在乎门外的看守,温温柔柔的亲他的额头,鼻尖。

“很快就出去了。出去好好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