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拉着我就往楼上跑,到了顶层的包厢门口,包厢门口围了几个保安,里面一室狼籍,琴子拉着我站在角落里往里看,我觉得这个热闹一丁点儿都不好看。
因为我看到了好久没见的那位爷。
我说琴子什么时候这么爱凑热闹了,没过一会儿看到陆槿枫也来了,我才明白。
那位爷永远用他那副淡然的模样坐在沙发上,他的周围坐着几个看上去有些眼熟的男人,应该是和他来过夜色。靠近门口还站着几个男人,看上去应该也是富家子弟,陆槿枫站在两拨人中间,看似调节,显然更偏袒沙发上的那拨。
这是什么情况?狗咬狗?
“哎,琴子,这是怎么了?”
“晚上有个小姐串台了,结果两边都是惹不起又好面子的人,就磕上了呗!这不,陆大老板都出面了。”???c0
众所周知,夜场里最忌讳小姐串台。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忌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啊。
琴子是这么回答我的,“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同样的,一个小姐怎么能同时接两个客人?就是这个道理。”
我一头雾水,“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小姐和烈女沾边吗?”
“这么说吧,你会同时往嘴里塞两根香蕉吗?”
我在脑子里情景演绎了一遍,忽然明白了,明白的同时,也感到了恶心,再也不吃香蕉了!
陆槿枫正笑着跟一个男人说话,“哟,这不是许大公子吗,今天到我这儿来怎么也不提前招呼一声啊,招待不周,您多包涵!”
那个被称作许大公子的男人阴沉沉的,不说话,看样子喝了不少。
“我刚听说,一个小姐把您得罪了,她不懂事儿,您别动气,今天的单算我的。”
“陆槿枫,这是一个小姐的事儿吗?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他姓左的是客我就不是了?这件事儿就是说破天去也是我有理!”
我头一次听到别人这么称呼那位爷,真新鲜。
“哎,这个男人是谁啊?”
琴子正看得起劲,“z城能有几个姓许的能被叫做许大公子的啊?”
我明白了,真是狗咬狗。
陆槿枫听到这话笑了笑,但是那笑容里溢出淡淡的嘲讽。
“东西您砸了,小姐您也打了,我也给您面子亲自过来了,您还是见好就收吧!”
“陆槿枫,我告诉你!我今儿个就是不爽,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把你这儿连根端了!”
陆槿枫笑的更开心了,“行啊,那我倒真想试试!已经很多年没听到有人跟我说这话了。”
原来他一口一个“您”都是嘲笑啊。
那位一直沉默的爷忽然笑了,冷笑,“许腾,今儿这酒没少喝啊!”
说着站起身走了过来,缓缓吐出几个字,“他陆槿枫就是你爹见了也得给几分面子,你还这儿摆谱?不想活了直说!我立马成全你!在这儿撒野?你也配!你是不是也太看得起自个儿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左秉南这座万年冰山放狠话,真是,不含糊啊!果然够震撼!
我又不明白了,“哎,陆槿枫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什么来头?他拿着枪混的风生水起的时候这位许大公子可能还在玩儿玩具枪呢!”
“陆大老板有这么大了?真看不出来啊,用的什么保养品啊?”
琴子一脸鄙视。
说真的,陆槿枫看上去特别有成熟男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