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看到左秉南一身家居服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可能是洗了澡,头发有点儿凌乱却不湿,看来他回来的时间不短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身寒气的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心里的难过和伤感全都不见了,还有一丝小小的温暖从心底升起来。
挺稀罕啊,这个时间他竟然回来了?夜生活不是才刚开始吗?我拿出手机又看了眼时间,确实刚过九点。
他好像什么都没听到,继续漫不经心的翻着杂志。
我尽量降低存在感,换了鞋蹑手蹑脚的准备去浴室。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冷不丁的开口。
“去哪儿了?”
不咸不淡的语气,但是却有一种让人心惊的气势。我抬头看他,他头都没抬,但是就是这种慵懒的气息让我觉得更危险。
我正盯着他看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头来,还对我笑了一下,他不笑还好,一笑就让我发毛。不知道是他伪装的太好还是我的道行太浅,我根本看不出他的笑到底是发自内心的还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笑了还没完,还很闲适的任由我盯着他看,和他对视的时候,我觉得他的眼神可以一眼望进人的心里,让你的谎话说不出口。
我错开视线,视线落在他手里的杂志上,并下意识的把手往背后藏了藏,“没去哪儿,就出去转了转。”
他也没说我不能随便出门啊,再说,他应该没有尹嘉绪那么变态派人监视我吧。
“哦,这样啊。”他挑挑眉,没再说什么,放下杂志,一手靠在沙发靠背上支着头,另一只手放在大腿上,修长的食指微弯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拿玻璃抵在别人大动脉上的感觉爽吗?”他弯着嘴角问。
我就知道瞒不过他,低下头小声回答,“还成。”
心里松了一口气,我不怕他知道我去夜色找lda麻烦,我就怕他以为我去夜色是去上班伺候别的男人。
那样的话我的罪名就大了,前者是顶多算个打架斗殴,后者则是一枝红杏出墙来,我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唯一懊悔的是,我当时狰狞的面目确实不怎么好看,怎么每次我破坏形象的时候都会被他知道呢。
“过来。”他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