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远就看到那个女人匆匆忙忙的往这儿跑,今天穿的倒是挺休闲的,也没化妆,看上去很顺眼。漂亮的女人我见过不少,但是看着能让人感到舒服的倒是不常见,她就是一个。她唯一缺少的是一种叫气势的东西,毕竟年纪还小,不够稳重。???c0
她刚拐过来,那个蹒跚学步的小家伙就冲着她跑了过来,身后的保姆还没来得及拦住他,他就趴在了地上,哇哇大哭。
那个女人匆匆跑了两步,把那个小鬼头扶起来,满脸笑容的边给他擦眼泪边小声哄着,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小家伙竟然不哭了,张着嘴傻呵呵的笑,她顺手捏了捏他的脸,笑的很开心很满足,整个人都鲜活起来。后来保姆过来她就离开了。
我揉揉眉头,耐性倒是不错。这个女人素质很高,一点儿都不像夜场里的那些女人,如果说这都是装出来的,但是气质是装不出来的。她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很吸引人,坚韧,还带着点儿书卷气,这样的女孩儿为什么会出现在夜色?她曾经经历过什么?
我摇摇头,不过是个女人,说得难听点儿还是个娼,我是不是有点太关注她了?
我忽然觉得饿了,离开窗前在屋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想吃的。外面的饭菜我也不想吃,翻来覆去就是那些,再好的东西也有吃腻的时候,我忽然有点儿烦傅晓涵,如果不是她在,我肯定回家吃饭了。母亲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她进门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我在想吃什么的问题,竟然问她吃了吗。她听了后,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惊悚,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两只眼睛在我脸上扫描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回答,好像我有多可怕似的。
我故意难为她让她去做饭,量她也不敢反驳。项阳说过,这年月找个会做饭的女人比找个雏儿都难,她们不仅不以为耻还以此为荣。别人我不说,这些年我接触的那些女人还真的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有时间都去化妆打扮了。
她愣了一下就乖乖去了,打开冰箱的时候在自以为我看不到的地方撇了撇嘴。我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中途去厨房看了一眼,她挽着头发,围着围裙很专业的样子在切菜,垂着眼睛,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在灯光下有些透明。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太亮了,我忽然间有些眩晕,头疼欲裂,回沙发上坐了会儿才舒服了点儿,然后我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她立在桌前笑着叫我吃饭,笑的很纯净,有多少年没人对我这么笑过了?这些年,我每天可以见到各种笑,谄笑,冷笑,干笑,讪笑,皮笑肉不笑,但是却没人对我这样笑。这个女人还有个优点,不记仇。之前我对她的态度很恶劣,现在她却可以这么对我。我忽然觉得她很不容易,在夜色那种地方还能保持这种纯净。
“坐下一起吃吧。”
她“啊”了一声之后,又一副傻呵呵的模样看我,我想,可能之前我真的吓到她了。我对她笑了一下,“你看什么呢,坐啊!”
她睁大眼睛边看我边慢慢坐下,好像有点儿紧张。
我没再看她开始吃饭,客观的说,菜做得不错,有点儿南方菜的味道。
她每隔一会儿就抬起头偷偷看我,很安静,我觉得我今天真是头疼疼傻了,我竟然有种想和她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