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试工用用,梁辰把人送到铁锤他们那儿去了,让他帮忙把关字画。
沉香作为凤凰艺术品贸易公司现在的财务,管着公司财务。买来的字画都送到田山村小洋楼里,由已经退伍过来的张兴华和徐磊看着。
云端到了怀孕后期,沉重的肚子和睡眠不好等原因,让她整个人都憔悴起来,就这样,云端还不忘偶尔联系儿子,问他那边怎么样了。
梁辰当然说一切都好。
等到四月底,瓜熟蒂落,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儿,一家人喜气洋洋地给孩子取名字,商量来商量去,良辰美景都用过了,第三个孩子该怎么取?
梁怀瑾早就想好了,孩子跟云端姓,云端想了想,就叫云思源。
源字有很多解释,她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想到了云家,想到爷爷,想到了上辈子,还有文物传承。
她不想解释,等他长大了,自己去探索,他的源是什么。
弟弟出生了,梁辰硬是挤出时间坐火车跑回家一趟,在家待了一天,人都累傻了,看完妈妈和弟弟第二天又要走。
到底云端心疼孩子,找陈学军帮忙,把他送上飞机。
走的时候,梁辰还大喊着:“妈,我给你赚钱去了。”
云端在屋里笑,刘嫂子哄着孩子说:“梁辰是个有孝心的孩子。”
云端招招手,让刘嫂子把孩子送到床上来。
“孩子闹了你叫我。”
“没事儿,源源乖呢。”
刘嫂子出去后,云端起床,忍着痛慢悠悠地走过去把门关上,然后抱着孩子去陶艺馆吃’十全大补丸’。
估摸着时间,江萍去厨房端了一碗鸡汤过来,儿媳还在睡,小孙子躺在旁边也在睡,脸上却露出了一个笑,把江萍喜欢的不行。
刚出生才几天,就会笑了?
江萍轻手轻脚地出去,跟刘嫂子讲:“这才几个小时没看到,总觉得源源精神了一些。”
“小婴儿嘛,一天一个样儿,变化快。”
过了两天,江萍发现,不止孙子变化快,儿媳妇儿这身体恢复的也太快了,才十几天,脸色都红润起来,人也精神,都看不出像是生了孩子的人。
梁怀瑾早就有经验了,生锦锦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中午,云端带着小儿子睡午觉,好久没有跟妈妈睡的锦锦有点不高兴,趁大人没注意,从自己房里溜出来,跑到爸妈房里,趴在床边,伸出指头戳一戳弟弟的脸。
哼,怎么不是妹妹呢?
这一学期,梁辰他们四个人不仅要忙着学习,还要忙着做生意,从刚开始的啥也不懂,到最后慢慢上道,等到暑假前,货物、海船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出海了。
他们要从香港走,这一次严君也要跟着去。
走之前梁辰去了一趟杭州,妈妈和奶奶带着弟弟妹妹已经到杭州了,他想看看妈妈奶奶和弟弟妹妹再走。
云端这几日心情挺好,画了好几幅字画,都交给他,让他看着卖了。
梁辰看上了书房里挂着的那幅湘君湘夫人,这是妈妈好多年前为了救谭叔叔家画的,他觉得这幅画可以当作镇馆之宝,简直以假乱真。
云端无所谓:“喜欢就拿去,我想看了自己再画就成了。”
梁辰喜滋滋地收起来:“谢谢妈。”
“先等等。”
云端重新打开字画,在不起眼的地方加上她的印记。
梁辰凑过去看:“云端?”
“嗯,卖给外国人可以,不能让人家回来坑了咱们自己人。”
梁辰竖起大拇指,还是我妈牛!
在杭州待了两天,梁辰就去了上海,带着张兴华和徐磊出发去美国。
过了几天接到小师婶的电话云端才知道,沉香也跟着去了,可把小师婶急坏了。
云端努力安抚小师婶:“不止他们两个去,还有一位故交跟着,美国那边还有熟人接应。另外原来怕梁辰在外面出事,给他请了两个退伍军人跟着,应该没啥大问题。”
听到云端这话,杜小兰心里才稍微安稳一点,她咬牙说:“等他回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小师婶都这样说了,沉香只能自求多福了。
江萍问:“谁打来的电话?”
“小师婶。”
云端说沉香跟着梁辰去了,小师婶这个时候才知道。
“这两个孩子,胆子真大!”
云端稍微了解一点他们那个凤凰艺术品公司,她猜,要不是上海那边还要人看着,指不定铁锤、门栓几个都要跟过去。
“杭州这边夏天还是挺热,过几天我们去凤凰县住段日子,说起来我还没去过你老家,去一趟也给你爷爷上炷香。”
“嗯,过段时间我们就去,源源也该带回去给小师婶他们看看。”
“应该的。”
坐海船去美国,路途可长了,在船上闲着没事儿,梁辰就跟船员们玩儿,叫徐磊他们教他防身的本事,玩累了就回房间休息。
严君招手,梁辰走过去:“怎么了?”
严君面前的桌子上摊开着一幅画,正是他妈画的那幅。
“这是哪儿来的?”严君表情很严肃。
“从我妈那儿弄来的呗,压箱宝,可以送去拍卖。”
向来好脾气的严君怒发冲冠:“胡闹,这是可以带出国的东西吗?”
梁辰哈哈大笑:“当然能带出国,您看看这个地方,我妈的名字。”
仔细看过之后,严君表情一松:“我真是老了,真假都不会看了。”
“不是您老了,那是我妈厉害,这是我妈九年前画的,牛吧。”
“很厉害!”严君看着这幅画目不转睛:“我看这幅画,好好运作拍卖出去,说不定能让你暴富。”
“嘿嘿,我也这么想。”
一老一小凑一起,商量如何坑人,咳,不是,商量如何挣钱!
正好,他们凤凰艺术品公司初来乍到,需要个噱头打出名声,这幅画就很不错。
云端在杭州停留了一段时日,选了个阴天,坐火车去凤凰县。
夏天烈日炎炎,似乎一到凤凰县就灭了火气,每天被山风吹拂着,晚上睡觉还要在身上搭个被子。
江萍早上起来,一边在厨房忙活一边跟云端说:“我看等我和你爸退休了之后,来凤凰县养老也挺好,夏天不太热,冬天也不太冷,适合咱们老人家。”
“那挺好,我跟孟叔叔和丁阿姨他们说了,如果他们退休之后喜欢这里,也可以来凤凰县养老,这里气候好。”
“那叫他们来,我们平日里还能说说笑笑,多好。”
“你在这里不是买了很多房子吗?到时候我们帮你看房子。”
云端笑道:“我现在手里的房子又多了几套。”
这几年日子好过起来,好些人家都想住的便利一些,也想住楼房,就想去河对面修房子。手里钱不凑手的人家,就通过李婆婆和小师婶找到了她,她都接了下来。
她手里的房子,现在大多集中在北街和东街、西街最里面,最靠近凤凰山。南街离河边不远,愿意卖房子的人少。
婆媳两人正说着话,锦锦跑起来:“奶奶,妈妈,弟弟醒了,在哭呢。”
云端擦擦手:“妈,我去看看。”
“去吧,估计是饿了。”
凤凰县的日子清闲,江萍跟东街上的其他老太太一样,每天买菜,照顾孙子孙女,吃完晚饭带着孩子去小广场那儿玩儿,她还认识了不少同龄的朋友,每天过的有滋有味。
云端则是忙活着去山里采菌子,采茶叶,囤酒等等。
等到暑假过去,江萍看着打包好的一箱箱东西,心疼的不行:“准备这些东西多累啊,以后不分给别人,咱们家自己吃。”
云端笑道:“我一天做一点,一点都不累,只是放在一起才看起来多。这些咱们自家人也吃不完,顺手送点给亲朋好友也没什么。”
江萍就是舍不得,心疼儿媳的东西。
新学期要开学了,婆媳俩带着孩子回北京,梁辰的生日都过了,还没他回国的消息,云端都快坐不住了。
等到开学前一天,接到梁辰从上海打过来的电话,一家人才松了口气。
电话那头,梁辰发疯似地喊,他赚到大钱了。
一家人都不关心他赚了多少钱,只问他人有没有事。
“没事儿,我和沉香都好好的。”
“那就好,什么时候回来?”
“等到国庆节回来,沉香国庆节也要回家一趟。”
云端突然想到小师婶当时说要打断沉香的腿,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一句。梁辰那边有事儿,没等她说出口,他说了两句要紧的话就挂电话了。
算了,沉香那小子命中有此一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