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恩连忙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宋轻烟:“以你妇产科大夫的判断,她有没有可能怀孕?”
“像是怀孕,但是看不出确切的,毕竟那时候天冷,本身瘦的话穿得多一点也看不出来,并且……”
“不要挤牙膏,说!”
王大恩看见抵着更近的玻璃碎瓶,吓得往后缩着身体生怕给划到了,他甚至都可以看见她握着酒瓶子绷紧的手指头,十分用力。
他不敢怠慢,连忙说道:“宋家太太生产那两天,王舒宜她请过假,之后人就看着憔悴了很多,但因为她之后也是在坚持岗位,所以也没人怀疑过什么,现在时间一久,更是记不清了!”
宋轻烟轻抬眼皮,转动着手里的玻璃碎瓶,哀叹一声,“记不清啊,鲜血可以让你脑子清醒一点吗?”
王大恩闻声先是一愣,紧接着一脸惊恐:“真记不清了!我没有隐瞒!一点也没有隐瞒!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宋轻烟继续问:“黎喜,是不是你们医院的?”
王大恩:“没听过这个人!”
宋轻烟:“再仔细想想!”
王大恩一阵瑟缩抖动:“真没听过!”
宋轻烟闻到一股尿骚味,扔了酒瓶子,嫌弃得起开,“就这也尿裤子?还想娶几个老婆啊?给你当保姆?我可不伺候尿失禁的男人!”
再问不出什么,她没必要待下去了。
从钱包里抽出钱放在桌子上,“我请客。”
然后大步离开包间。
她特地开车去了趟三笠医院,通过郝梦雪表姐认识的医生旁敲侧击地确认了王大恩在医院的资历和真实。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竟然在医院门口遇见了叶介岐。
叶介岐那双浓郁沉醉的眼睛透过镜片打量着她,嘴角隐着淡淡的笑意,保持着礼貌:“每次都能在不同地方遇见你,还真是意外呢。”
宋轻烟摊手:“谁说不是呢。”
叶介岐见此轻笑,斯文外表下有几分与生俱来的疏离,但那双眸子在夜色里实在太吸引人了,他刻意靠近一些:“冒昧问一下,你哪里不舒服吗?”
宋轻烟见他往前走近却也保持着距离,便也没觉得反感,“大概就是没什么毛病,那你呢?”
叶介岐伸手推了推眼镜,语气听不出好坏:“我爸在这里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