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兄,你怎么也在洛地?”商离看到格外熟悉的青铜面具,一脸惊讶。
继而他又看到一旁的君时初,诧异说道:“君姑娘也在啊,行之兄你这是来放花灯的么?”
游行之收回思绪,“商离,你怎么来洛地了?”依照他的性子,应该不会独自来到千里之外的洛地。
君时初想了想道:“我记得你,丰谷镇的小道士。”
商离拱手作揖,“君姑娘有礼了。”
“好小子,你跑到这来了,你害得我鼻青脸肿该怎么算?”上午被揍得少年气冲冲得抓起游行之的衣领,两边的颧骨肿得高高的,说起话来都有点不利索。
游行之一下被他拎了起来,君时初冷着脸掐住少年的手腕说道:“对我徒弟客气点。”
少年手腕的筋骨像是被电麻了一般,疼得嗷嗷叫道:“妖女,你对我做什么了!”
商离先前就有听师弟说游行之仗势欺人,伙同一位少女用妖术让他被自己的佩剑击打。
这样一看的话,师弟说得不会就是君姑娘吧。
“俗话说,手别太欠。”君时初对他已经够仁慈了。
“君姑娘你们和李师弟是有什么误会吧?”商离并不认为行之兄会是主动惹事的人。
“师兄,能有什么误会,你看看我的脸能是什么误会!”李常指着自己引以为傲的脸控诉道。
“游行之,师尊让你请人,你可倒好,请到了千里之外的洛地。”白御的面上挂着淡笑,语气冷冰冰的如同寒霜。
“大师兄,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他一个小小的伙夫还敢打我。”李常看着二师兄是个和事佬,立马把委屈告诉了铁面无私的白御,他的脸到现在还疼,一想到早上的耻辱,恨不得当场将他拆之入腹。
“游行之,你有什么好说的?”白御的言外之意很明显是偏向自家师弟。
君时初上前笑道:“怎么,作为三清派的大师兄只听别人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是我徒弟的罪了?”
游行之眸里倒映着她小小的背影,铿锵有力的为自己辩护,他忽然觉得自己在这书里世界也不是那样孑然一身。
“伙夫,你好意思躲在一个女人背后吗?”李常见他一副窝囊样,堵在心口的气莫名通畅起来。
“小孩,我徒弟有名字,他是逍遥派的游行之,而非你口中伙夫。”君时初睨了他一眼,带着无形的肃杀之气缠在李常的喉咙上,压得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游行之在三清派待了十年,他的此番作为无疑是在违背师尊的命令,游行之你别忘了答应师尊的要求。”白御看向她身后的游行之,话里话外都是在警告。
“你怎么就能证明我徒弟是你们三清派的人?跟我说说。”君时初并不是一个乐意记仇得人,但对于三番两次无缘无故的跟自己抬杠的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白御被堵得哑然,游行之作为一个籍籍无名的伙夫在三清派是没有任何弟子身份的,他是可以随时随地地离开三清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