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之眸里一惊,他竟然都没察觉出来,“什么咒?”
“此咒不过是让我封闭五识,不能使用灵力而已,难怪我会睡上两天,还有点后遗症在。”
君时初看着这颇为熟悉的咒术,貌似是自己的杰作,当时她是为了教训某个狂妄的修者,临时设计的。
此人会九旋亦的咒术,又恰好使用在自己的身上,难道是在试探自己?还是说封闭五识好淹死自己?
不过对方敢对自己下咒,看来是不知道自己会反追踪。
“此咒是修真大陆的禁术,对方为什么会选择用在你的身上?”游行之在原书中的附录看过所有的禁术注释,皆是出自九旋亦,至于为什么被封禁,也是因为有些禁术损害修者或是会两败俱伤。
“大约是她觉得我好欺负吧。”
对方越想让自己上心,可她偏偏不如他的意。
游行之听到她没着调的话,看来她对此咒颇有了解,顿时放下心道:“此人的目的尚不明确,究竟是为你而来,还是为别人而来?”
他口中的别人正是仇音,如果袭落是调虎离山的诱饵,那么只有仇音是对方的目标。
“是为谁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饿了。”君时初眨着明亮通透的眼眸望着他,像极了一只等着喂食的猫。
游行之哑然失笑,发生了这种事,没想到最淡定的是她自己。
“好。”
“大师兄,我也饿了。”仇音听着他俩的对话,都快睡着了,每次师父跟大师兄说话就跟加密了一样。
游行之淡淡地嗯了声,“我先出去准备。”他的话是给君时初说的。
君时初点了下头,她让仇音把桌上的纸笔递给自己,好在符纸特殊,不怕沾水。
她在纸上涂涂画画,在仇音眼里像只红烧大公鸡,“师父,你这是在做什么?”
“找人,音音你前晚跟小铃铛除了喝酒还有没有别的事?”
“师父我不爱喝酒的,可是不知怎的我就喝上了酒?”仇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君时初听着她的一番言论,倒是跟袭落的症状很相似,她画好符箓后,运用尚且刚恢复的灵力燃烧符箓。
符箓瞬间化作了一缕青烟,却在原地泯灭。
这人?难道不在人世?
“师父,我看你皱眉,是不是没找到人啊?”仇音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她每次只能照葫芦画瓢,学不到精髓。
“是。”君时初瞧她一副学习模样,刻意一笔一划的画道:“其实每个修者都可以随心所欲地画出符箓,画符的过程就好比你在精心地养一株花,你能让它成功开花,符箓就成功了。”
“可是怎么才能让符箓开花啊?”仇音挠了挠头,依旧不懂。
“当你下笔时,在你金丹创造的虚空内,想象自己的每一笔都是在描绘浇花的过程,之后你就会发现每一笔里都注入了自己的灵力,修为越高,符箓的威力也越高。”君时初给师弟讲解的时候都没这般认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