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煞,你同我说的这些,也不是你作为荼毒无辜的理由。”
或许是属于恶鬼的气息已然是将他原本的气息彻彻底底的被同化,所以君时初才没有在他的身上找到除此之外的气息。
“夫人,其实此阵是魔王故意设下关押着那些曾经背叛过他的同类,论起记仇,他还真是够幼稚的。”顾长清提到背叛二字,眼神显然犀利了一分。
“论起幼稚,你更胜一筹。”君时初这时才发现,被顾长清撕开口子的魔阵,顷刻之间在不断地往外冒出具有浓烈的魔物气息,仿佛是得到了释放。
他转而瞥到君时初意欲有所举动的手,一副胜券在握地说道:“夫人,你若是想封住缺口的话,也等于封住了小白脸的活路。”
君时初的手紧握着剑柄,顿时迟疑了魔物出来的时刻,“鬼煞,你从何时就开始策划了这一切?”
“嗯……夫人问的是放走这些被困百年的魔物?还是问仇音为何会深陷魔阵当中?”
顾长清故作懊恼地揉了揉阳白,看着每一个窜出的魔物都被自己标记了鬼印,斜着嘴笑道:“如果不是夫人助我找到了阵眼,可能我还没这么快达到目的。”
他又极其诚恳地看着她:“要不是小白脸警惕够高,我也不想利用夫人的。”
君时初一脸平淡地说道:“鬼煞,从阴爻派到夜听雨,在到边海和顾长清,你的目光真够长远的。”
“夫人,你高看我了,其实我最开始的目标仅是找到阵眼放出当初被魔王囚禁在魔阵当中的魔物。”顾长清说话时的眼神带有一丝心虚,连君时初都已经分不清他是不是演给自己看的。
她不由得在想,鬼煞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盯上自己,步步为营,只为等到今日时刻。
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魔物外泄,因为她被鬼煞算定了不会放任仇音和游行之陷入险境。
“鬼煞,不如一起去一遭。”君时初话落间,带着顾长清进入了魔阵之中,从内封住了口子的外泄。
“夫人,你这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法子着实让我没有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