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木凌和秦望天进了别院,岳在庭却傻在那儿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般人不是都应该再客套几句的么……话没说完杯梗在喉咙里的感觉让岳在庭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只能摇摇头,转身回去了。

大概是看出了木凌是个吃货,所以掌灯之后,岳在庭派人送来了一大桌的宴席。秦望天坐下吃晚饭,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吃货木凌,却没来吃饭。

秦望天走到院子里找了一圈,还是没见人,正在纳闷,就听房顶上有声音出来。施展轻功跃到房顶之上,就见木凌靠在房顶,正看着漫天星斗的夜空发呆,胳膊枕在脑后,左腿弓起,右腿架在左腿上晃啊晃,一派的悠闲自在。

夜风轻轻吹拂,木凌的衣摆和发丝都在随着风轻轻地飘荡,天上无云,星子闪烁……映得木凌乌黑的眸子也是星光点点。

秦望天见木凌难得的沉静,就走到他身边坐下,仰脸也看了会儿星星,道,“吃饭了。”

木凌像是没听见,还是盯着天上的星星发呆。

“喂。”秦望天推了推他,“不饿啊?”

木凌还是不理他。秦望天有些恼了,也懒得理他,转身准备下去,回房吃了饭,晚上他还准备去探一探岳家寨呢。

还没走到屋顶边,却听木凌突然慢悠悠地道,“今晚不宜夜探。”

“你……”秦望天本来想问“你怎么知道”,不过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问,“为什么?”

木凌笑呵呵地说,“有些事情,小孩子是不会懂的。”

秦望天眼眉一立,走到木凌身边,“你说什么?”

木凌无所谓地又晃了晃腿,“所谓三分气在千般用,一旦无常万事休,这个道理你懂不懂啊?”

“啊?”秦望天不知道木凌是突然换了个话题,还是在继续说刚才那个话题。

“意思就是呢,要做大事,就一定要忍。”木凌把右脚换下来,左脚换上去,继续晃,“我们初来乍到,岳在庭一定盯得很紧,所以最近不宜轻举妄动,你比谁都清楚吧?”

秦望天说不上话来,的确,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

木凌瞟了他一眼,见秦望天低着头沉思,就知道他是听进去了,得意地道,“会审时度势,这就是大人和小孩子的本质区别!”

秦望天冷冷看看他,伸手一把抢过酒和烧鸡,翻身下楼去了。

“啊?!”木凌一个翻身坐起来,“死小孩,还给我!”

秦望天到了院子里,一把拍开酒坛子的泥封,仰起脖子咕嘟咕嘟几口,“嗯……好酒……”

“啊!”木凌飞身下来一把抢过去,发现就剩下小半坛了,心疼,“五十年的花雕啊,你个死小鬼!”木凌恶狠狠骂。

“好啊。”秦望天瞪木凌,“原来你故意拿破坛子装好酒,这样好没人跟你抢。

呃……木凌无语,被发现了。

“这烧鸡肯定也不是一般的!”秦望天拿起烧鸡就想啃,被木凌一把揪住。“不准吃!”

秦望天抢,“我偏吃!”

“这是酒酿叫花鸡,一定要和花雕一起吃的!”木凌伸手拽住一条鸡腿往回夺。

但是秦望天已经揪下了另一只鸡腿,塞进嘴巴里撕下一块嚼了嚼,“哇……好吃。”

木凌见原本的好酒就剩下一小半,烧鸡也没了大半只,气得跳着脚骂人,“秦望天,你个小坏蛋!”

秦望天见木凌气翻了,就咂咂嘴,往房间里跑,“你慢慢晒月亮去吧,我进去吃大餐。”

“我也去!”木凌也跟着冲进去,两人边吃边抢。其实一大桌子菜,别说两个人吃,两只猪吃都够了,可偏偏两人就是要对方筷子下面的菜,于是,木凌一个大人,和秦望天一个半大人,为了一块肉、两片菜,打得天昏地暗。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早,秦望天去院子里练功,木凌照样在房间里抱着被子呼呼大睡。

秦望天在院子里练了一阵,就见岳在庭慢悠悠地走进院子里,他收了招式,对岳在庭行了个礼,低声道:“岳寨主。”

岳在庭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望天,问,“小兄弟怎么称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