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的掌要打上岳在云的瞬间,木凌看到了他的掌心,突然泛黑。
木凌一皱眉,轻轻地一挑脚边的一颗小石子……岳在庭的掌刚刚击中岳在云,于此同时,就感觉手腕一阵刺痛,感觉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下。
猛的收回手,岳在庭不解地抬头,就见台下的木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旁边的秦望天并不语,倒是冯遇水来了一句,“亲兄弟还要置之死地?卑鄙小人。”
岳在庭见再想杀岳在云已经不可能了,只好撤招站到一旁。此时,岳在云已是面色惨白,刚刚被击中的肋部不知道为什么火辣辣地疼,只好勉强支撑着不要倒下去。
“比赛结束!”一个长老来宣布比赛的结果,“本次比武,岳在庭胜,现在我宣布,下一任岳家寨的寨主,是二公子,岳在庭。”
“哗……”台下的群雄都开始鼓掌,岳在庭脸上并没有多少喜形于色的表情,只是拱手对台下的众人行礼。
岳在云又是气自己不争气,又是全身难受,肋下疼的钻心,刚想下台,却被岳在庭抓住,关切地问,“在云,没事吧?哥哥下手不分轻重了,你别往心里去。”
岳在云现在就靠一口气强撑着才没有倒下去,但他和所有的江湖人都只是看见岳在庭轻轻地打了自己一掌,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只能摇摇头,想快点下去,找个地方坐一坐调息一下。
但岳在庭似乎是故意不放他走,拉着他的胳膊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找大夫看看,你可千万别生我的气啊。”
岳在云只觉得胸口翻腾,喉头一阵阵的腥甜之味,难耐至极,眼见着就要一口血喷出来了,突然听有人大喊一声,“呀!僵尸啊!”
“什么?僵尸?”现在落霞城里的人对“僵尸”两个字都非常的敏感,纷纷站起来左右张望,就见刚才站着喊那一嗓子的是木凌,只见他抬手一指院子旁边的一扇偏门,“我刚刚看从那里过去啦!”
“快!快去捉僵尸!”有几个江湖人带头站了起来,往那偏门冲过去,现场也乱了,群雄纷纷操家伙追僵尸去了。木凌三两步蹦上擂台,拉过岳在庭手里的岳在云,对岳在庭道,“岳大寨主啊,快带领群雄去抓苍蝇……呃,不是,抓僵尸去啊!”
岳在庭微微眯起眼睛,看了木凌一眼,就见木凌拉过岳在云往台下走,嘴里嘀咕,“哎呀,小云云啊,怎么这么可怜呀。”
此时岳在云已经不行了,身体不自觉地就往下软,张嘴,一口血喷了出来。木凌叫过冯遇水,让他在台下接着,他扶着岳在云走到了台边,将人递下去,冯遇水抬手接住了,将岳在云抱下来,再一看他,就见脸色刷白呼吸微弱,嘴边都是血。
冯遇水皱眉,心里纳闷怎么会伤得那么重的?刚刚只是轻轻地拍了一掌而已啊。
秦望天站在台下,仰着脸看木凌将岳在云救下来,微微有些担心,注意力全部在岳在云的身上。
岳在庭站在台上,低头向下俯视,原本视线一直都在木凌身上,心里懊恼 本来可以趁机解决了岳在云的,刚刚那一掌要是打实了,岳在云并不会马上有反应,而是要等三天后,才会内力尽失而死,这一招可谓神不知鬼不觉,可是偏偏被木凌破坏了。这一掌没打实,因此岳在云的内力立刻就产生了反噬,才会瞬间造成重伤,虽然是伤重,但岳在庭深知以木凌的能耐,终究是可以治好的。想着想着,视线越过木凌,落到了台下秦望天的身上……稍稍仔细一看,岳在庭突然就觉得头皮一麻,整个人僵直在原地动弹不得。秦望天身材很高,因此以往只能与其直视,但是如今站在台上俯视……那眉眼,脸上的神情,何其相似……虽然长大了很多,皮肤也黑了很多……黑?岳在庭微微一皱眉,注意了一下秦望天的手……他的手和脸的肤色似乎有些不同……说不出的,不自然。
冯遇水看到了木凌脸上的神色,知道事情严重,因此就抱着岳在云快速跑向了别院,木凌和秦望天也都跟去了,岳在庭依然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将岳在云抱进了院子里,木凌赶紧让冯遇水把人放到床上,“去到门口去守着,什么人都不准进来。”木凌吩咐冯遇水。
冯遇水点头,转身出门,让进了秦望天之后,将大门一关,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他怎么样?”秦望天问木凌。
“岳在庭那贱人太他妈狠了。”木凌皱着眉摇摇头,“早知道就在他们过招之前给他吃巴豆了,娘的,对付小人根本就不能讲君子!”边说,边轻轻地解开岳在云的上衣,就见岳在云的肋部,有一个黑色的掌印。
秦望天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但还是摇头,“岳在庭果然和端木炎有来往。”
“这次的这个不一样。”木凌边打开药箱把银针都拿出来,给岳在云施针,边道,“这掌比端木炎那几下子可厉害多了,端木炎的掌法都是停留在表面,目的是为了瞬间吸走人的内力,而岳在庭的这一掌,是为了将掌毒催入岳在云的体内,让他的内脏慢慢地被腐蚀,如果刚才那掌真的给打上了,岳在云比武结束的时候一点伤都不会受,却会在短短三日之内,内力尽失而亡。”
秦望天摇头,“就算不是亲的,也做了那么多年的兄弟,怎么这么狠?”
“所以说他是贱人了。”木凌一脸的不快,“等我救了小云云,亲手宰了他。”
秦望天笑了笑,摇头,“别说你想亲手宰了他,我看岳南风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倒是。”木凌撇撇嘴,边拿出了一把小刀,抬手,对着那个黑色的掌印割了下去。
岳在云尽管已经昏迷了,但还是疼得冷汗直流,脸色惨白惨白的。
“这是做什么?”秦望天不解。
“这掌印是毒,存在里面的毒素会慢慢地侵蚀他的身体,一定要挖掉。”木凌边眉头都不皱一下地挖着那块皮肉,边道,“岳在云这次伤得很重啊,也幸亏遇上我了,不然他可就真的死定了,唉,缘分呀。”
秦望有些哭笑不得地抬头看了看木凌,别看他嘴上说笑,脸上却是异常的认真,额头上都是汗珠。秦望天赶紧拿了块干净的帕子用凉水打湿,轻轻地给木凌擦汗,边在一旁看着。
这时,门口传来了喧哗之声,一听那嗓子,是岳家寨的几个寨主,粗声粗气地问,“你们把云少爷弄哪儿去了,快放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