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冕赔笑道:“伯母,这次我们来也是为了公干,带了不少人过来,住驿馆方便些。”
江夫人性格有着北方女子的爽直,她手一挥:“我可不管,那些人住驿馆就住驿馆,你怎么能够住驿馆呢?驿馆不干净,又吃不好,来我家做客住外头,这是什么理儿。兰芬,去收拾出三间客房,安排俞公子和莫公子住下。”
一个干练的丫鬟恭敬答道:“是,夫人。”
俞思冕见推辞不过,只得道:“伯母,不用收拾那么多屋子,我和小莫住一间便可。”
江夫人不明就里:“又不是没有房间,何须挤一间?”
俞思冕还要说什么,被莫尽言悄悄掐了一把。俞思冕回头看他,莫尽言给他使眼色,让他别说了。
俞思冕笑道:“那就有劳了。”你安排就安排,去不去住那是我的事。
俞思冕和莫尽言陪着江夫人一直聊到午时,江城终于下衙回来了,少不得又要寒暄一阵。
吃过午饭,俞思冕和江城去书房聊公事去了,江夫人则拉着莫尽言在花园内的凉亭里聊天。
“尽言今年贵庚几何?”江夫人有着这个年纪女人的共性——热情,爱关心年轻辈的私事。
莫尽言被江夫人文绉绉的问法弄得有点尴尬:“回夫人话,我今年二十了。”
“可成家未?”江夫人兴致勃勃地问。
莫尽言有些脸红,摇摇头:“还没有。”不过很快了。
江夫人双眼发光:“尽言是哪里人士?家里是做甚么的,可还有什么人?”
莫尽言有些不太适应这种热情,垂下眼帘道:“我是长乐人士。家里原本是打渔的,现在已经没有亲人了。”
江夫人立即母性大发:“呀,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跟我们思冕也差不多少呢。他从小就没了娘,爹又不管他,相当于没爹,还有两个姨娘和姨娘生的几个弟妹对他虎视眈眈的,也是个怪可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