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讲清楚!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觉得,我都考了六回了,我这学问不比咱弟弟差,是吧,咱弟弟头一回就考中了,还排在前头,我跟他学问差不多……”洪振业后背紧贴在椅背上,一动不敢动。
“你学问才跟学栋差不多你怎么能考得上?”李银珠一句话怼了回去。
“学栋就考上了。”洪振业委屈万状。
这句话太不讲理了。
李银珠斜瞥着洪振业,片刻,哼了一声,“学栋知道自己学问不行,这趟都没敢下场。”
“你这个婆娘!学栋是考举试,我是考秀才,这能一样吗!”洪振业抬手拍在脸上。
“学栋没下场考,就是不想受人照应的考上去,这话我跟你讲过。你要考就凭自己本事考,别想那些没用的,阿囡和大阿姐,还有我,都不会让你沾这个光!
“你都考了六回了?你还准备考第七回?”李银珠话题突转。
“怎么啦?”洪振业顿时警觉起来。
“你准备考几回?你都考了六回了!”李银珠的巴掌几乎怼在洪振业脸上。
“我今年才二十二,阿爹还考到二十六岁呢,二翁翁二十九岁那年才考上!”洪振业用力往后躲。
“你还想考到二十九?你这是不务正业!”李银珠一声惊叫。
“我天天上学,天天熬尽脑汁儿写文章,不信你问学栋,我天天苦读怎么能叫不务正业!”洪振业再次委屈起来。
他天天上学天天苦读,别人都夸他,就是到了银珠这里,成了不务正业了。
“前天大阿姐回李家集,又跟学栋去了趟高村集,就是跟高先生商量,说学栋不能光上学,等以后成了家,他得能自己养家,不能靠着大阿姐,更不能靠着枝姐儿的嫁妆。
“高先生说高家学堂现在人多得多一个人都塞不下了,就这还天天有人托了各种亲戚朋友的找到他家里,要把孩子送进高家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