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士宽总算放下了筷子,李文儒立刻放下筷子,伸头问道:“阿爹,什么大生意?”
“昨天阿囡来了。”李士宽示意李文儒沏茶。
李文儒只好再往下压一压性子,站起来把茶杯茶壶挪过来。
“阿囡讲,临海镇的案子,一时半会结不了。”
“我也是这么想!”李文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迎着他阿爹瞪过来的目光,急忙补充道:“我真是这么想的,我跟曹氏说过,不信你问曹氏……阿爹你接着讲,我沏茶!”
见他阿爹错起了牙,李文儒脖子缩起来。
“阿囡讲了五十多年前,江南织坊交的税,统一改成了五成的事儿。”
“我也……阿爹你接着讲!”
李文儒迎着他爹差点挥起的巴掌,急忙咽下后面的话,缩身往后躲。
“阿囡讲,这一趟也许和五十年前一样,有些织坊只怕要关门,就是不关门,也要减少织机,要是这样,必定有不少织工被清除出织坊,她昨天就启程了,从常熟县起,招募织工,办学堂教授提综织法。”
“我也是这么想!”李文儒兴奋的两眼放光。
“我让你想!你这个混帐东西!”李士宽一巴掌打在李文儒头上。
“我错了,阿爹你接着讲。”李文儒一跃而起,将椅子往后拉了拉,重新坐下。
“你这个混帐,不许你再打断老子的话!”李士宽气儿不打一处来。
他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是来报恩的,这个二儿子是来讨债的!
“你大哥去扬州买棉线去了,这是大事,织细布的线,只有扬州能出,真要有上万张织机,这细棉线要是不赶紧订,必定供不上,这是大事。”李士宽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火气,接着耐心解说。
李文儒紧紧抿着嘴,不停的点头,不敢再多话。
“你大嫂和金珠玉珠统总放织机收细布的事儿,捎了信儿要帮手,实在忙不过来,你媳妇回来,让她去帮你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