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先往南,你那信又不急。”晚晴小心的将火漆滴在封口,压上印信。
“那这些进进出出的信,是不是都得查一遍看一遍?你们世子爷什么的看不看?”李小囡压低声音问道。
“我们世子爷日理万机,多忙呢,这会儿还陪在太子身边,还能有功夫看你这废话信?”晚晴嘴角往下扯成了八字。
“谁说我这是废话信!”李小囡瞪着晚晴。
“你自己说的!说了三遍!”晚晴立刻怼了回去。
“我那是自谦。”李小囡哼了一声,“那石滚呢?石滚的小厮呢?小厮的小厮呢?经你们府上进进出出的信啊东西啊,总得查查吧?”
“什么叫经我们府上进进出出,我们府上又不是递铺。
“大娘子给你的信递到我们别业,你给大娘子的信我们别业帮你递过去,这可是正正式式请了我们世子爷示下,我们世子爷点了头的事!你以为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能指使我们收信递信啊?哼!”晚晴斜横了李小囡一眼。
“真没人看?”李小囡晃着手里的信。
晚晴给了李小囡一个白眼。
“把火漆给我用用。”李小囡示意晚晴。
“你有印信?”晚晴递上火漆。
“用你的。”李小囡学着晚晴,凑油灯上烤化火漆,将信封卷起滴了两滴,借了晚晴的印信压上。
送信的长随当天晚上就启程赶往太子行辕,第二天一大清早,李小囡一行人继续南下,查看打听当地织坊情况,往牙行留话收织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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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晚晴第三封禀报时,顾砚陪侍着太子,已经离开杭城,进入到明州境内。
顾砚将晚晴那封信递给太子,在最后一行上点了点。
短短两三行信,太子一眼就扫完了,看着最后那句有多少织工就收多少,太子失笑出声,“她精通术数,这肯定不是不会算帐,她有多少银子?敢放出这样的话。”
“她小心眼多得很,这是断定织坊不舍得往外放织工。”顾砚笑道。
“江南丝绸行在行织坊名下织工有十余万,就算放出十分之一,也不是小数目。”太子提醒道。
“先看她怎么应对。”顾砚笑道。
“她应对不了,还有你呢。”太子拍了拍顾砚,冲他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