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地库,手机响了。
接通时,苏季阴恻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从实招来,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开我车去哪儿了?”
安桐站在电梯口,一手插兜揉着奶狗,一手举着电话反问:“怎么了,车坏了吗?”
“没坏。”苏季冷笑两声,“问题是……车轱辘这么多泥巴,你不打算给我解释解释?”
安桐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你回来了?”
“当然。”苏季有些得意地自夸道:“这么重要的日子,姐姐我当然得赶回来陪你。在家等着,我去接你。”
话落,安桐恰好听见了引擎发动的声音。
没一会,姐妹俩在地下车库相遇了。
苏季是早上五点赶回来的,即便有粉底遮瑕,眼角仍有疲态。
安桐乖乖地钻进了车厢,搂着兜里的安安,细声说:“那么忙,下次别回来了,我自己可以。”
“姐姐乐意。”
然而,苏季刚准备启动车子,余光就察觉到安桐怀里有动静,惊悚地问道:“什么东西在动?你肚子里装了什么?”
安桐把幼崽的脑袋露出来,扯着卫衣给她看,“这是安安,可爱吗?”
苏季盯着奶狗良久无语,仔细盘问才弄明白前因后果。
姐姐顿时酸溜溜地说:“以前我也建议你养宠物来着,可某些人就是不听话。看来医生说话比我管用,都被人奉为金玉良言了。”
安桐低着头摸狗,试图解释:“它自己跑来的……”
“是吗?”苏季踩了脚油门,毫不留情地挖苦道:“那么多精致的民宿它不去,偏偏跑进你家那破院子,这狗还挺嫌富爱贫。”
安桐不吭声了,反正也说不过,索性放弃抵抗。
不过,苏季虽然嘴硬,仍旧为安桐的变化而感到高兴。
或许那位医生,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怀好意。
过了半小时,苏季的车子停在祭品专卖店。
明天,是安伯母和小栖三周年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