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晏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毫无温柔可言,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低语,“我说过,上次是意外。”
闻晚瞥着他,懒得计较,“嗯。”
容晏气闷,捏着她的手腕又施加了一点压力,“你不信?”
“重要吗?”
容晏扯着她往外走,骤然听到这句反问,也不知道触了哪根神经,他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阴森森地盯着闻晚。
他的眼神没什么攻击力,却压迫感十足。
闻晚略微心惊,面上依旧保持着优雅的风范。
两人对视了几秒,就在闻晚想说些什么打破僵局时,眼前一晃,一阵天旋地转后,她被容晏打横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
闻晚的手臂出于惯性搂住他的脖子,蹙着眉头,挣扎着低呼。
容晏低眸看着怀里的女人,舒坦又恶劣地冷笑,“安分点,再掉下去摔成脑震荡别指望我背锅。”
闻晚:“……”
休息室内,安桐看的目瞪口呆。
怎么感觉容晏和闻晚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
隔天,大年三十。
容家老宅空前的热闹。
所有容氏子弟全部归来,男女老少,少说也有三四十号人。
豪门最在意开枝散叶,不然容慎在小辈中的排行不会是老幺。
时间刚过晌午,容老夫人在佣人的搀扶下来到大厅。
她年过古稀,身体虽然有旧疾,但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穿着一身红缎面的中山袄,容光焕发。
正如闻晚所言,容老夫人的确是要重新分配股权。
只不过打的名头是赠与。
满满四张宴桌摆在堂内,等老夫人入座,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
“今年家里倒是热闹,不然我都不记得容氏具体有多少人了。”
老夫人开口就来了句下马威,口吻似感慨,实际上没人听不懂她的话外音。
主桌以容敬怀为首的长辈,神色各异,无人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