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希晨无力地点点头,然后又闭上了眼。
昨晚为他切脉时,傅瞳兮就发现了他的身体十分虚弱,脉象也十分不稳,估计再加上一路上的奔波,他的身体终于开始不堪重负。
然,这一切皆是为了自己。
傅瞳兮温柔地抚摸他的脸庞,而嘴里也一直重复地说着亲昵的爱语。
半响后,见他仍无法安然入睡,眉头也一直紧皱着,神色更是痛苦万分,好似在忍耐着什么一般。傅瞳兮忙坐了起来,伸手切了下脉,便立即将他的上衣褪去。
随着衣衫的剥落,傅瞳兮的脸色也已苍白如雪。他震惊地看着花希晨的上身,原本洁白无暇的胸口,现已遍布着一道道狰狞地伤痕,双肩的琵琶骨上更有着明显被穿刺过的痕迹,而胸前那个暗红色的伤疤则与他白皙的肤色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令人不敢想象当时是如何鲜血淋漓的场景。
傅瞳兮强忍住想落泪的冲动,伸出颤抖不已的手,轻轻抚上那些伤痕,一遍一遍又一遍细细数着,重复重复再重复轻抚着,而他的心早已痛的如同窒息一般。
瞬间,嘴里血气翻涌,后又被他生生强咽了下去。
傅瞳兮深吸一口气,从枕下取出银针,再慢慢施针。
每一根银针下,花希晨的眉头便微皱一下,额头也渐渐渗出细汗,看得傅瞳兮心疼不已。
半响后,终于将最后一根银针收起。
伸手再搭在他的手腕上,确定无事后,才轻轻地起身下床,找来一套干净的衣衫帮他换上,然后盖好被子。
傅瞳兮靠在床边,看着已经睡着的花希晨,心里开始琢磨着这一路少说也得十几日才能到达玄国,得去向谟言讨些药材和别的东西才行。
这时,一名宫女端着一盆水走进来放在桌上,朝傅瞳兮行了一个礼,道“公子,早膳已经备好,是否也现在送进来?”
“不用了,过半个时辰吧。”傅瞳兮淡淡道。
宫女偷瞄了一眼傅瞳兮,便退了出去。
傅瞳兮叹息一声,起身来到桌边,简单地洗漱后,便直接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