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旷将嘴里的凉馒头咽了,问道:“你来做什么?”
“啊?”
“我是问你不在西坊待着,来内城做什么?”
段旷的语气有些失了冷静,是勉强地压着精神。
也无怪他如此,遇到这等大事,一切都没了不说,自己现在连生命都没了保障,任谁也不能全然冷静下来。
没有全失方寸,已经是很好的修行了。
邓三自然知道他在问什么,只不过是趁着这短短的充楞时候找借口罢了。
他心里暗暗叫苦,因为对于眼前这人他自然是认得的,对方身居高位不认识他很正常,可像段旷这种经常出入锦衣卫衙门的人,邓三自然是见过几次。
联系到关青跟他所说的昨夜所发生的事情,邓三自然不难想通其中的利害。
而现在重要的,便是要稳住对方,别露出自己的马脚,保住小命才是真的。
当即,邓三说道:“大哥让我进城打探消息。”
“打探消息?”段旷皱了皱眉。
打探消息的通常地位都不高,如何能骑方才那种好马,穿这等上等面料的衣裳?
而且,地位不高的话自然在牟神通面前说不上话,那还如何让自己出城?
这一刻,看着段旷渐变的神色,邓三连忙道:“大哥怀疑底下的一个人跟锦衣卫有关系,让我过来走走门路,查查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锦衣卫?”段旷现在对这三个字很是敏感,“哪个锦衣卫?”
邓三觉得嘴里发苦,虽然得益于自己被点穴的缘故没有瘫软了身子,但在这种面临生死的压力下扯淡撒谎还真是考验人的本事。
这是一种煎熬,比几宿不睡觉地赌钱还要熬人。
“北镇抚司里的一个千户,好像是姓顾。”
邓三说着,突然口齿就顺畅起来,“这人坏啊,在我们那安插了探子,大哥就是让我买通他身边的锦衣卫,揪出那个叛徒来。”
“姓顾?”段旷一下便想起了一个人来,“顾小年!”
“对,就是他,想不到大人也知道那个狗官……”
段旷猛地抬头。
“坏了!”邓三暗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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