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们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没有银钱,这新学策如何施行啊?”
“若是此法根本实现不了,那太子殿下这篇‘新学策’,岂不是在诓骗我等吗?”
右相宇文成化这一番话,让在场那些文官顿时如梦惊醒。
的确,楚国国库本就空虚。
银子,还真是大问题啊。
一时间,朝堂上的风向,再次发生了转变,原本那些已经倒向了楚墨的大臣们,纷纷开始持着怀疑的态度,向楚墨投以质问的眼神,希望他能够给出一个让他们满意的答案。
毕竟,这些文官也都不是傻子,知道若是新学策无法施行的话。那么楚墨在这个时候,将这篇理想化的新学策拿出来邀功,摆明了就是在戏耍他们。
要是真的这样,那么这些文官对楚墨的怨恨,只会越来越深。就算他们暂时无法拿楚墨怎么样,但楚墨从此不得人心,只怕这东宫之位也坐不久了。
而在群臣再次议论起来的时候,宇文成化抬脚走向了楚墨,淡淡向他问道:“敢问太子殿下,你这新学策推行所需要的银钱,你打算从何处筹来?莫不是还要到街上去叫卖你的荷叶鸡?”
楚墨看着他,淡淡反驳:“孤的荷叶鸡,为青灵两州的受灾百姓,筹集到了三百多万两赈灾银。孤的水车之法,有效的缓解了青灵两州的旱情。孤倒是想问问右相,你身居高位,每年拿着朝廷那么多的俸禄,请问你又为楚国百姓做了些什么事?”
宇文成化也毫不示弱,直接怒道:“太子狂妄,你不过是做了几件小事,就如此居功自傲,轻蔑朝廷大臣。微臣自认不是什么贤能之人,但为官这些年,也为楚国的百姓尽心尽力。”
随后,宇文成化嘴角露出一抹坏笑,对着楚墨冷冷道:“微臣若真是尸位素餐,昏庸无能之人,陛下岂会将微臣一路提拔到了右相之高位?太子这般将微臣贬得一无是处,莫不是认为陛下眼拙,不懂得知人善用不成?”
这宇文成化两三句话,不仅直接破了楚墨暗指他不做事的话,还反手将一顶认为楚皇不懂得用人的高帽子,直接朝他扣了过来。
楚墨闻言,不由得暗暗心惊,对宇文成化的忌惮,又加了几分。
此前对赌一事,让他侥幸赢了右相宇文成化一场,无形之中也让他对这个右相,有了一些轻视。
没想到,此刻他突然在朝堂上发难,险些让楚墨下不来台。好在这个时候,楚皇楚云修及时出面,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右相德才兼备,这些年为楚国百姓做了多少事迹,这一点朕心里都记着呢!太子不可再诋毁右相,还是说一说,你打算如何筹集银两,在楚国内推行这套新学策吧!”
楚皇看向楚墨,眼里多了一丝期待。
这才是本次朝堂上争论的正题,也是宇文成化针对楚墨的重点,所以,看到楚皇出面扯回话题,他也就没有再继续揪着楚墨刚才说的话不放。
转而又向楚墨质问道:“殿下,那微臣还是刚才那个问题,你这个新学策的想法固然是好的。但殿下可否想到,每年在新学策上面投入这么多的银两,这些钱要从哪里来?如今国库吃紧,殿下若是想让朝廷从国库拨款,只怕这个想法就只能暂时作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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