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咸笙道:“让人把躺椅搬来,给你搭个小被子如何?”
“算了算了。”湛茵摆摆手,托着腮,一边欣赏他, 一边笑了一下:“跟你说你肯定不会信,我觉得是清容。”
咸笙做出惊讶的模样:“她?”
“你看!”湛茵一脸我说对了的表情,道:“清容看上去人很好, 不争不抢的,但根据我的观察,也就是她时常寻阿瑾,每次阿瑾看到她都很不开心……哥哥说她心思重,让我们不要跟她玩了。”
咸笙忍不住想笑:“湛祯说的?”
“嗯,不然我也不敢随便怀疑呀……可我问了阿瑾,她却不跟我说清容怎么欺负了她,这两天她去军营好像开心了点,我也就没追问。”
“可有跟你母后提过?”
“我们小辈的事当然是自己解决,跟母后告状好丢人的。”
咸笙失笑:“也罢,阿瑾能摆脱她就好。”
“这个药要碾碎,再碎一点……对。”戚思乐指导药童磨药,自己则随手在翻书。他这几天为了咸笙的身子没少操心,也不知咸笙那是什么怪病,明明表面看着十六七岁,内部却仿佛行将就木的老人,他琢磨莫非师父说的是真的,咸笙命里缺点什么邪乎的东西。
门外传来动静,戚思乐抬眼,立刻一笑:“挺精神的。”
湛瑾看着他,眸子短暂的亮了一下,“在皇兄这儿住的可还习惯?”
“除了这里的空气有点酸,其他倒还好。”
药童跑去沏茶,戚思乐则起身在桌前坐下,道:“这两天风寒好了没?”
湛瑾主动把手腕递过来:“劳皇叔给看看。”
戚思乐伸手,湛瑾掀起睫毛看他一眼,又飞快的垂下去,看着他的手指覆在脉搏上,片刻,戚思乐放手,道:“看来好多了,今日见你皇兄了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