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容知道你的事吗?”
“她不可能知道。”咸笙淡淡道:“多是因为身边有阿瑾那样的人,所以才会产生联想,她喜欢你,巴不得从我身上找出些把柄……谋反叛逆传递消息不行,自然希望我有些别的秘密,但这种联想不堪一击,没有证据的事,她谁也不敢说,借父皇之手敲打湛瑾,何尝又不是敲打你我。”
倘若湛祯视湛瑾于不顾,清容会觉得自己联想成真,她会找出足够的理由立住这个想法,比如湛祯早已接受了咸笙的男儿身,进而深入取证。但如果湛祯坦然应对,往好处想,她会打消这个想法,哪怕再想坏一点,没有足够的论证证明,她也只会当做自己胡思乱想,不会冒险求证。
湛祯皱眉,站起来道:“孤现在去说。”
“没必要那么急。”咸笙道:“明日找父皇汇报军务,顺便说了,这对你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而已。”
湛祯点了点头,他有点关心则乱了。
翠竹匆匆进了太后的寝宫偏殿,这里是清容的住所,她一路来到那俏丽却安宁的女子面前,附耳说了几句。
清容停下动作:“太子带湛瑾一起去见陛下了?”
“正是。”
清容有点恍惚。
她一开始的确是因为湛瑾的事而联想若咸笙是男子会怎么样,后来见太子府二人夫妻和睦,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多了,可湛祯虐待咸笙的事传过来,她忽然有种清明之感,认为他二人定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几乎就要确定咸笙是男子之身,否则为什么连皇后约她泡汤都不肯?
但现在,她又觉得自己是在妄想了。
咸笙那样美丽的女子,除非她是男人,否则湛祯绝对不会放弃她,晋国皇室一窝子色鬼,也定舍不得为难她。
她觉得自己果然是得了病,她太想要湛祯了,也太想为父兄报仇了,所以,开始产生了自欺欺人的幻想。
她笑了笑,捏着针在手下的绣图上引着线,另一只手十分笨拙的扶着,道:“那就这样吧。”
“您都为救湛茵公主废了一只手……她竟偏偏给咸笙迷住了,明明以前还夸您好看来着,真是喜新厌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