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其他人也随声附和,“是,是,大人您好好休息。若无旁的吩咐,属下们便先行告退了。”
“回来。去把那本诗集拿来。”
“诗、诗集……这……”
“去。”楚临秋这会儿虽倦怠得很,说出来的话也绵软无力,但依旧让人不敢不从。他只消拿眼一一从那些人身上扫过,便能带起一阵寒风。
“请侯爷看一眼。”
“这是何意?”萧岑万分不解地接过那本老旧的诗集,低头翻看起来,但他只瞧了两眼,登时脸上就变了颜色。
“这、这是……”
“余岁房里也有同样一本诗集,据我……所知,那是他们……用来传递消息的……工具。侯爷,你看着眼熟吗?”
“这、这本诗集是祖父亲自整理……漠北军人手一本……怎、怎么会……”
“侯爷,其实你知道,此事与漠北军有关。”楚临秋甚至用的是肯定的口吻,他也丝毫不担心萧岑会否认这件事,如果他真的对自己……的话。他心中唯一好奇的只是,萧岑将此事隐下来,是否是为保护什么人。
萧岑这才注意到,外间的人不知何时已悄然退去,他心知躲不过,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萧岑从来不知,自己原来也算是个懦弱之人。
就在这时,楚临秋忽而说了一句,“侯爷,我相信你。”如同那日在楚府他问出“你相信我吗”,那般云淡风轻。
萧岑感觉一下子整个人便轻松了起来,他缓缓舒出一口气,尽量平稳地说道,“不错,我确知晓此事,也曾命人探查,但毫无头绪。唯一可知的是背后之人是祖父旧部,诈死脱身隐姓埋名。”
第七十章 霸道
“本侯......我......那日不告而别,也是去调查此事了,可惜无功而返,还险些误了吉时。九商,若当时我没有赶回去,你待如何?”
“等。既然侯爷在信上说了,在下......照做便是。”事情说开了之后,楚临秋便有些倦了,他放松身体倚在萧岑的怀中,兀自阖上双眼,抵御一阵高过一阵的昏沉,没多久,呼吸便均匀了。
萧岑低头一看,果然又睡着了。若不是在特别信任的人跟前,楚临秋压根就不可能数次现出疲态,甚至放任自己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