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的意思就是沈无疾暗地里挖他老底儿,可有些老底儿……”说到这里,皇上沉默了一会儿,面色微妙,“有些老底儿,还真不能挖。”
洛金玉问:“哪些?”
“唉,说起来,先帝是朕的叔叔……”皇上犹豫道,“你知道他好色吧?”
洛金玉:“……”他沉默片刻,道,“民间似有传闻,说先帝是风流之人。”
“那你知道他癖好怪异吗?”皇上道。
洛金玉狐疑地看他,不知他究竟要说什么。
皇上也觉得难以启口:“唉……他喜欢睡别人老婆,尤其是怀了孕的。”
洛金玉:“……………………”
皇上重重叹气:“他睡过君亓的老婆,把人家睡小产了。”
洛金玉:“……………………”
皇上道:“君亓还有证物在手上。”
洛金玉:“……………………”
皇上道:“这等天家丑事,唉……朕也是如今才知道,怎么先帝当初忽然那样宠信君亓。”他又面露不屑,道,“朕怀疑,事儿也不像君亓说的那样,他和他夫人是被迫的。”
洛金玉:“……”
“哎,你说句话啊。”皇上道。
洛金玉半晌憋出一句:“非礼勿言。”
皇上挠挠头:“好吧,那把话说回来,总之,朕得替先帝兜着这丑事,否则皇家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洛金玉却觉得不对,他想了想,道:“草民直言,皇上难道要一让再让?”
皇上瞅着他,问:“你应该知道邙山……那事儿是怎么回事,是吧?”
洛金玉听出他言外之意,点头:“知道。”
“那你必然觉得,朕就算是为了兵权,也不可能对他一让再让,哪能真让他拿那事胁迫朕一辈子?”皇上的神色正经了一些,道,“这不过是权宜之计,他手上证物,朕自然会让何方舟去想法子弄出来毁了。只是在这之前,就不能激他。”
“邙山之事,就此搁置?”洛金玉问。
皇上摇头:“也不行,邙山这事儿,朕和沈无疾商量过了,其中必然还有更深瓜葛,君亓想让谷玄黄去,也可以,顶多就是费了点事儿,多绕几个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