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说,还一面扯着洛金玉的衣袖狠狠擦自己的眼泪。
洛金玉:“……”
真虚子:“……”
倒是站在门口的锦衣卫面不改色,只低声议论道:“那浮云观的人啊狗的还提溜过来吗?”
另一人很为老道地道:“提溜个屁,赶紧偷偷送回去,再叫人把咱们弄坏的地方修缮好,该赔的赔,封住他们的嘴,别让洛公子知道了。”
“可沈公……”
“还沈什么公,你照我说的去做,错了算我的。别说做兄弟的不提点你,今时不同往日。我看浮云观是真不知情,若沈公大闹浮云观的事被洛公子知道了,洛公子肯定得说他,回头你觉得这口黑锅他能不甩给我们?”
“沈公向来只为咱们背黑锅的,何时甩过黑锅给咱们……”
“嗐,时候不同了啊……”这人深沉叹气,“如今,变天了……”
同僚:“……”
他想了想,感慨道,“真看不出来,沈公竟是如此惧内之人。”“嗐!”他兄弟却用越发沧桑的眼神瞥他,欲言又止地叹息了好几声,“你之前没在这边跟着,有些事你没亲眼看到……”他幽幽道,“罢了,也希望你没有见识到的那一天。”
他回想起那日洛金玉在官衙堂上骂遍四方、连朝中向来神秘,沈公与当年曹国忠都得礼让三分的君天赐也被洛金玉骂道只得悻悻然去换官服的场景,心中暗道:这可真不能说是沈公惧内……换谁不惧啊?好不容易成了亲的心上人,打自然不能打,骂就骂不过……嗐!谁能想到,沈公竟也有这么一日!
却说屋内沈无疾嚎了几嗓子,扯着洛金玉的衣袖擦了脸,立刻收放自如地转而关切道:“喝水吗?”
“……”洛金玉叹气,“你先扶我坐起来。”
“刚醒,坐什么坐?”虽如此说着,沈无疾还是立刻小心地搀扶起他,一手揽着他的背,一手拿过几个软枕好好塞到床头,给他靠着,又对外叫道,“送杯温水来!”转头又问,“饿吗?”也不待回答,扭头又叫,“送碗粥来!”
“我没事。”洛金玉忙握住他的手腕,“我等会再与你细说这几日我的经历,你且别急,我什么事也没有,喝了水,也吃了东西,并不饥渴。”
“你都迷糊了!咱家守着你几天,你怎么都叫不醒,去哪儿吃了东西?”沈无疾痛心疾首,“你别着了那些歪门邪道……”
“我等会儿再与你细说。”洛金玉拍拍他的手,看向真虚子,十分愧疚道,“又有劳观主了,且沈无疾以为我……他性情急躁,失礼之处,请观主原谅。”
说着,他就要起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