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说是这么说,真关门大吉了,大夫吃什么喝什么?”展清水嗔道,“也就你真这么傻傻地信。”
慕容笑了笑,并不多说什么。
“罢了,咱家光顾你的生意。”展清水道,“给咱家把把脉,瞧瞧病。”
慕容急忙跟着他去诊台那,坐下道:“最近不舒服?”
“春天都这样儿,咱家对些花粉过敏。”展清水道,“喷嚏打多了也烦,烦多了,就上火了。”
“哈哈,你这毛病倒是一环扣一环。”慕容笑着摇了摇头,伸手轻轻摁住他的手腕,为他诊脉。
眼看着那修长的手指搭在自己腕上,展清水心头猛跳,忽地将手抽走,放在案下,觉得那处火辣辣的烧得慌。
慕容愣了愣,恍然地笑起来:“我是大夫,看病时并不会多想额外其他。”
“倒也不是……”展清水慌忙否认,道,“咱家不惯与人碰触……”
这话就说得额外的睁眼瞎了,慕容想装作相信都没好意思,垂眸一笑,有几分黯然藏于眼底,轻轻地摇了摇头,取来桌上一个小锦囊,从里面拿出一团丝线:“那就悬丝诊脉吧。”
展清水讪笑道:“你还会这个,真厉害……”
“谬赞了,但凡行医者,我想都会这个。”慕容笑道。
展清水马屁拍了个空,自觉不好意思,不说话了。
耀宗自个儿在院子里玩了会儿,撵跑了狗吓跑了猫,兔子也追不上,就觉得无聊了,左右看看,跑去屋子窗前,手扒着窗台,撅着嘴看坐在那神色怔怔的何方舟。
何方舟实在是心烦。
这烦的源头,还是展清水。
以往他觉得沈无疾能惹事,可沈无疾惹了事总能解决,这展清水……唉,处理事儿的机灵劲没见着跟沈无疾学到多少,那些个有的没的毛病倒有样学样。
关于这慕容,实在也是他来的时机太过巧合,身份也诸多疑点,尤其是他与展清水相识的契机……看似自然,实则细想就有许多可揣测之处。
偏偏展清水非得捂住眼睛往这明摆的坑里跳,虽是将人逐出了府,可据盯着慕容医馆的东厂探子回禀,说展公公三天两头的往那跑,进去的时候少之又少,总偷偷摸摸地藏角落里偷窥……
怎么想都觉得,这还不如他光明正大地过去呢。
难不成,他真对那慕容上了心?
何方舟愁得要命,私底下催促沈无疾劝劝展清水,可沈无疾这不靠谱的,劝过一回就再不肯劳动尊口,且还振振有辞:“好言难劝该死的人,让他去死一回,他就多长点记性了。”
“……”您当他是猫,还是您沈公公?他有九条命吗?死一回就没了!
何方舟再劝,沈无疾就烦躁道:“你去弄了他,不就没这事儿了?少烦我,我给金玉回信呢。”
“……”
何方舟觉得他这态度也奇怪,便道,“你可是有什么计划?故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