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恪接过看了眼,又放在鼻尖嗅了嗅,双目微微一颤:“赤萝草!”
“赤萝草?什么东西?”
“一味药材,有麻痹之效。”
“啊?董昱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长孙恪摇了摇头,他将赤萝草收好,道:“先去下河村一趟吧。”
二人出了停尸房,正逢展翼带了董家的人来。来人自称是董昱的几位叔伯,个个神情哀戚,泪眼婆娑,佝偻着身子互相搀扶着,像纠缠在一起的干瘪树枝儿,好似风一吹就折了。
“我们董家几代才出了这么一个读书人,指望着董昱光宗耀祖,如今出了这事儿,真真叫人心疼死了。”
“董和命苦,婆娘早亡,自个儿也没活过几年,如今儿子又这么去了。大人,你可要为咱们做主啊。”
卫昭打量几人两眼,嗤笑一声,拽着长孙恪让到一旁,低声道:“你闻见肉味儿没,瞧那中间老汉衣襟上还有油渍呢。”
长孙恪偏头睨他一眼:“你饿了?”
卫昭揉了揉肚子,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我肚子里的鹧鸪饿了,南府衙门可有吃的?”
“馒头小菜清粥,不知合不合你胃口。”
“能合你胃口,自然也能合我胃口,我不挑剔的。”
“好,我叫人传饭。”
几人呜咽着进了停尸房,迭声道:“这就是我那可怜的侄子呦。”
“行了行了,别嚎啕了,如何证明此人就是董昱。”展翼不耐烦的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