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阿昭?”
卫昭环视一圈,雅间之内只有三个酒坛子,两个空的,一个没有打开的。那日陈靖淮拿走的那坛是喝了一半的。算起来一共四坛。
“缺了一坛酒。”
“什么意思啊?”韩崇良挠挠头,完全不懂卫昭在说什么。
官差大惊,道:“卫公子,小人守了几日,绝对没人靠近这个雅间。”
卫昭摆摆手:“不是你的问题。”
官差松了口气,小心瞥了眼卫昭:“那不知卫公子所言是……”
“没事了,你们下去吧。”
官差见他没有吩咐,恭敬退下。
“我说阿昭,你又在琢磨什么呢?”
卫昭摇了摇头:“没什么,虽然大概猜到几种可能,但总有一个疑处无法确定。就像一个死结,哪怕将其他地方全都捋顺了,只要这个死结还在,事情便永远无法通顺。”
“既然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呗,我娘就常说,越是钻牛角尖反倒容易越陷越深。”
韩崇良一把推开窗户,明媚阳光倾泻而下,百荟街上十分热闹,杂耍艺人敲锣打鼓招揽过客。
“阿昭你看,那口技艺人早先不曾见过呢,看他们好像在摆擂,又有热闹瞧咯。”
百荟街汇聚天下技人,各个都是本地翘楚,蜂拥至这天底下最繁华之地,难免谁也不服谁。因此摆擂已成了百荟街的习俗,谁赢了,谁就是这一行的行首。
卫昭起身往窗外望了一眼,只见那口技艺人身形灵秀,一身素白衣衫,端坐桌前,手握一柄小扇,醒木一拍,围观者皆鸦雀无声。
忽听一道尖锐呼啸之声,而后马儿嘶鸣,紧接着马蹄声犹如疾风骤雨,仿佛千军万马飞驰而过。鼓点声,呼喝声,厮杀声,一时齐发,看客无不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