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骄傲的孩子,因为这个求我。元 ,这不是在问我讨一副字画,讨一块封地,甚至是夺我的印玺。你是在挖我的心。”元猗泽叹了一声,指尖拂过儿子已落下泪的面颊,微微蹙眉道,“我说你年轻,并非说你无知不懂事。而是你这样的年纪还有许多不该有的冲动和热望。等再过几年,你在这天下至高的地方俯瞰众生,权力之外的权力才是你真正想要的。嬉糜的君主未必会这样,但是元 ,你一定会这样的。”
元猗泽这通话本该叫元 热血沸腾,却反倒叫他心底一片冰凉。元 幽幽道:“那我先取我现在想要的。”
他按着元猗泽一道倒入床榻,双手死死握住元猗泽的手腕道:“权力之外的权力,对你来说是远胜于美色与情爱的诱惑,可我如今最大的欲望便是父皇。”他说得张狂,嘴角却在颤动。屋内熏香愈浓,二人有意无意皆有情动,元猗泽注视着他沉声道:“今夜你若成事,真的能得意?”
元 思忖了片刻,忽然闭上眼睛低头在他额上轻吻了一下,而后道:“你若能喜欢,才是最好的。”
元猗泽不语,元 睁开眼睛凝视着他,笑了笑:“我们的陛下是个美人呢,只不过无人敢议论至尊的姿容罢了。”
说完这话,元 又换了委屈的神色,嘟囔道:“若不是父亲生得这般动人,我又怎会入此迷障呢?”他说着便将身子贴在元猗泽怀中,轻嗅元猗泽的脖颈,“孤衾独枕没有滋味,我来陪你。”
元猗泽察觉二人相贴的地方有异样,放柔了声音道:“你放开我,不然我怎么抱着你?”
元 听他的话松开他的手腕:“父亲虽勇武,现下也该知道自己敌不过我了。”
元猗泽确如自己所言一手抱住元 ,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印上自己的唇。元 按捺不住颤栗着,迎受着来自父亲唇齿间的逗弄。
元猗泽抚着元 越发放软的腰肢,伸手去探,元 的外衫之下空无一物,连 也没穿,近乎裸裎着身体来访。
元 被他抚弄亵玩,未经人事的太子哪经得起这阵仗,不多时便蜷在他怀中受不住了。
元猗泽握住他的昂扬问他:“不想要别人?”
元 伸手去勾他,吐着热气念叨:“不要别人就要你。”说着另一只手去解元猗泽的衣带,顺势起身骑在了元猗泽的膝上,“从前我也坐过你的膝头。”
在这样的幽光静夜,空气中流动着醉人的甜香,元 一点儿都不觉得冒犯乃至忤逆,只觉得有种得偿所愿的畅快。他故意哑着嗓子道:“当时你抱着我,教我看奏章,说最烦快马送来的请安折子,一通废话浪费民力。”
“你也不会喊我元 、太子,是叫我丹儿。”
他褪去了自己的衣衫,露出肌理分明的裸体。
元猗泽望着他,唤道:“丹儿。”目光随之落到了元 左臀外侧的一块红色胎记,这是他随口给儿子取了这么一个小名的原因。崔令光产后虚弱,听到这个小名也笑道:“愿我们丹儿日后为人赤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