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逾一顿,“你觉得我在骗你?”
荣奚自然没这么想。
只是这么狂风暴雨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停,路上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故障出现。
她说:“那你明天……”
“荣奚,明天周六,不上班。”闻逾说。
荣奚:“……”
完全忘了明天是周几了。
白操心了。
她又明显感觉到闻逾压在她肩上的手似乎紧了紧力道。
这时,餐厅送来了伞。
工作人员递了两把伞,闻逾只接了一把,随后便拉着荣奚走,从门口道停车场每多少路程,可当进入车里时,身上还是被雨打湿了。
他们刚到门口时雨点如硬币一样大,这会儿雨点稍微小了点,可更密集了,密密麻麻,重如千钧,被狂风一吹,便也开始肆虐。
从餐厅出来到停车场一分钟不到的路程,可两人还是淋湿了。
荣奚还好,披着闻逾的外套,上身没有湿太多,但闻逾大半个身子和后背几乎全湿了。
一上车,外面的雨就更大了,雷声轰隆炸响,大雨落下如帘幕,尽管雨刷在动,可一眨眼,就又看不清任何东西了。
打湿的地方衣服沾到了身上十分难受,荣奚皱了下眉,一转身,看到闻逾头发上在往下流水,衬衫几乎全湿了,粘在身上,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下,甚至可以看到他衬衫下紧绷的肌肉。
一瞬间,荣奚想到了餐厅出来的那段路。
风斜着吹,雨点打在身上有些疼,但闻逾是站在风口的,挡住了吹向她的大多数雨点和冷风。
从他的凄惨可见,那把伞,也几乎也是给她一个人打的。
而闻逾一声不啃,也没有邀功或者卖惨,他大概也有些难受,坐下来后就找了毛巾开始擦头发。
擦着擦着,觉得不对劲,太安静了点,他一顿,看向荣奚。
“怎么了?”
看到荣奚眼神带着一种可以命名为“心疼”的东西后,他不动声色地勾了下唇。
荣奚抿着唇,将西服递给了他,“侧面湿了一点,但不是太要紧,你先穿上吧。”
闻逾接过去,把西服放到了一边,又抽了几张纸巾,侧着身子探向荣奚。
荣奚下意识要往后躲,手却被闻逾抓住了,“我只是想帮你擦脸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