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他赶在闻逾之前就约了荣奚,那至少,至少现在陪着荣奚的人是他,而不是闻逾。
就差一点!
……
“把手机给我。”闻逾说。
荣奚瞪他,“干什么?”
闻逾下巴抬了抬,“我给你先拿着,又不是不还你,又不是不让你接别人的电话。”
荣奚没给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
荣奚说:“你刚刚是不是故意的?”
闻逾无辜:“什么?”
“别装了,你都说我们之间很坦诚,装有什么意思?”荣奚说。
闻逾一改无辜,理直气壮地说,“是啊,就是故意的,反正你也不喜欢他不是吗?我这么做,正好帮了你。”
荣奚都佩服他这逻辑,“照你的意思,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啊?”
闻逾笑了笑,“那倒不用,我这么做是私心作祟。”
荣奚怕的就是他的私心。
走了一段路后,闻逾问荣奚累不累,说不远处有长椅。
两个人过去坐了下来。
荣奚看着波光粼粼的江面,听着远处一些嬉笑玩闹的声音,在这样一片广阔的天地间,竟然完全开心不起来。
她没说完,闻逾也沉默着。
过了几分钟,肩上传来一阵暖意。
荣奚抬头,是给她披了外套的闻逾,他的白衬衫在这灰暗的夜里像是在发光一样。
“生气了?”闻逾低声说。
荣奚摇头,“有什么可生气的?虽然你是故意的,但我也有放纵你的成分。”
她不认识之前那个潇洒风流我行我素的顾起云,可也能从一些媒体报道和他本人的行事中看到那个顾起云的影子。
私生活虽然有点狂野,但也确实洒脱恣意。
顾起云应该是那个样子,而不是为了她摈弃以前所有的过去,重新换一个面目生活。
但是,太乱也不行,保不齐什么时候会被人算计中招,对健康也无益。
作为朋友,她能说上面这些话。
但顾起云显然没想把她单纯的当朋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