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民宿风格都大相径庭,房间的格局也是一样,但里面的陈设装饰却大多是带有当地传统色彩的一些东西,美丽而神秘。
荣奚插花时,看到顾起云盯着墙上一幅画看,随口说,“昨晚上我也看了许久,感觉挺奇妙的,看画工有些稚嫩青涩,可成品却让人眼前一新,这个房间里全是这个画家的作品。”
顿了一下,她说,“也许是我品鉴能力不够。”
顾起云心里微动,“你没说错,画这些画的时候,画家本人确实很青涩,年纪轻,作品也没出名,人生也在低谷之中,所有的画都是他心底最真实的映射。”
“那后来呢?”荣奚说。
顾起云唇角带着笑,“他本人是极有天赋的天才,后来被伯乐赏识,现在进入了世界顶尖的艺术殿堂。”
明明素未谋面,明明只是看了对方一幅画,但听到这种后续,荣奚还是由衷的为对方赶到高兴。
这次出来前答应了闻逾会早点回去,下次时间充裕了,一定要留下来好好的认识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
养好了花,荣奚和顾起云出了门,时间还早,隔壁的鹤鸣和齐泽还都没起。
顾起云说他上来时就敲过门,但没听到动静,想来两个大少爷是昨天累着了还在睡。
荣奚也没吵醒两人,给老板留言让帮忙给两人传话后就出门了。
乡下的清早和傍晚永远都有一种令人神往的气息。
傍晚温柔和煦的晚风和或灿烂炫丽或岁月静好的晚霞荣奚已经欣赏过了。
而清早的风夹杂着晨露的湿气和清凉,不用踏出房间都能听到的虫鸣鸟叫在来到山野之后就变得更为清晰,小径与大道纵横穿过,路边的野草长得都恰到好处,在青绿的野草中泛着星星点点颜色各异的野花,露珠就在花瓣上嬉笑玩闹。
一路走过去,荣奚都极为小心,生怕不经意间就踩到了其中一株。
顾起云偶尔与荣奚并肩,偶尔走在她身后触手可及的地方,以便路滑时可以第一时间抓住荣奚。
看着荣奚蹲下身,温柔地取下野花上沾着的一枚树叶,顾起云的神色便也跟着温柔的无以复加。
他想,他终于赢了闻逾一局。
闻逾又何曾见过这样温柔的荣奚?
他见过了。
……
鹤鸣和齐泽两个起来较晚,知道荣奚和顾起云出门了,两人连早餐也没吃就出门找人了。
可是不行。
他们对这里不熟,面对眼前七八条通往各处的小径,连续多次走错路,绕了半天发现不是回到了原点就是到了离目的地更远的地方后,两人头都大了,最后又不得不找了个当地人做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