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瓷作坊就建在店铺后面不远的地方,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里面有两个窑口,高一丈左右,能容得下一个人进出。
院子里三个人,两人正在拉坯,另外一人坐在木凳上,五十多岁,这个岁数相当于刘云毅那个时代的七十岁,他叫赵大山,是刘家的老人儿。
赵大山在刘云毅祖父在世时就在刘家做工,那时只是个小工,现在已经成为“首席技术员”。
另外两人是他的儿子和孙子,祖孙三代都在刘家做工,特别是他的孙子赵小宝,比刘云毅小二岁,去年开始跟着爷爷和父亲做工,常年劳作让他又黑又壮,光着膀子露出鼓鼓的肌肉。
刘云毅很羡慕赵小宝这身肌肉,这才叫男人,再看看那帮世家子弟,一个个跟娘炮一般,其实别说他们,就是刘云毅自己也这样,柔柔弱弱,双手都没缚鸡之力,比前世那个码农还差劲。
看到刘长河,赵大山只是点了点头,这么多年,两人早就超越了主仆关系,说是兄弟也差不多,赵大山也知道对方离不开自己,换个匠人,青云瓷庄就完了。
赵大山的儿子和孙子急忙鞠躬,赵小宝更是有些紧张的向父亲身后缩了一下。
刘长河摸了摸赵小宝的头。
“大山,你这个孙子手艺学的怎么样?”
赵大山咧着嘴笑道:“小宝比他爹聪明,我看再过两年就能出徒了。”
“那就好,等那时候咱们也都干不动了,你孙子就跟着我儿子一起做活。”
赵大山看着刘云毅呵呵一笑道:“今天云毅也来了?你爹的手艺你能学会多少?”
赵大山的话有些嘲讽的味道,在他眼里,刘云毅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能学什么?
刘云毅大大咧咧的说道:“大山叔,我以后要让青云瓷庄成为整个东吴郡最大的瓷庄,不,成为大夏国最大的瓷庄。”
“哈哈哈!”
赵大山哈哈大笑,一边学还一边摇头。
“云毅,你不把你爹的瓷庄败祸光就谢天谢地了。”
赵大山性格耿直,也不怕得罪刘长河,当然,他自认为话也没错。
刘长河脸一红,倒是没埋怨对方。
“大山,现在云毅已经开窍了,我也正是让他成为青云瓷庄的少东家,从现在起,他每天都会到这边跟着你学,你可别藏私呀!”
赵大山笑着点了点头:“行,你这家业不传云毅又能传谁呢?我的儿子和孙子也在这,要想学就跟着一起干活儿,不过能不能学到就得看他自己了。”
“那当然,手艺都是靠自己,不过我相信凭咱们这么多年的关系,你一定会好好传授云毅。
对了,一会儿我去买点吃食,今天晚上下工后你带着广山和小宝去我家,咱们喝上一口儿,也算是云毅的拜师酒。”
“拜师酒?那可得是好酒,城南老杜酒坊的酒好,喝他家的,另外………再来一只熟鸡,弄条西湖的鲈鱼,剩下的………你自己看着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