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静静的站在御书房中,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这次去河南治疫,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难道你真的没有一丁点的怀疑吗?不怀疑为什么会有这些事情,不怀疑这些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你的身上?”朱元璋问道。
陈松摇摇头,说道:“陛下,臣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臣的心思,都在治疗疫病之事上,对于其他的事情,并无多想。”
“原来如此,看来疫病能及时稳定下来,你有很大的功劳啊。”朱元璋捋着下巴上的胡子,很满意陈松的回答。
陈松现在还年轻,朱元璋知道,陈松要辅佐自己的儿子甚至孙子,所以,陈松就不能像李善长那样老谋深算,也不能像他那样蝇营狗苟。
对于朱元璋来说,陈松只需要做事就行了,其他的就不要去管,更不要随便掺合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行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忙碌了这么长的时间,该好好的休息休息。”朱元璋说道。
陈松行了一礼,告了一声谢,走出了御书房。
回到家,陈松泡了一个热水澡缓解疲惫。
陈松这边没什么事了,都已经回来了,也不用再想太多。
可李善长那里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跳个不停。
朱标站在韩国公府的前院中,手中拿着圣旨,言词激烈的大声呵斥:“……不知好歹,恣意妄为,有违圣恩,罚俸一年,以观后效……”
跪在香案后面的李善长,身子不停的颤抖着,额头上的冷汗就像是下雨一样,扑簌簌的往下流着。
别看李善长在朝中实力雄厚,可面对朱元璋,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朱标读完圣旨,冷冷的瞥了一眼李善长,“起来吧,陛下的话可要记好喽,要是再有下次……”
“不会的,不会有下次了,不会再有下次了。”李善长连连回话。
李善长恭敬的从地上站起,小心翼翼的从朱标手中接过圣旨。
“事就是这么个事,韩国公可要记好喽。我还有事,先走了。”
朱标转过身子,带着随从离去。
看着朱标的背影,李善长长出一口气。
朱标彻底消失之后,李善长的眼睛中满是凶光。
“这个陈松,竟然如此命大,运气真好!”李善长脸色阴晴不定。
李存义站在一旁,说道:“大哥,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先蛰伏一段时间吧,开封府的事情我没有料到会是这个样子,要是再折腾,恐怕会惹怒陛下。别忘了,陈松还是陛下的女婿。”李善长不得不这样暂时先忍下来。
夜色深沉,陈松坐在卧室的床上,对着躺在床上的朱静安说着自己一路而去的所见所闻。
当朱静安听到陈松讲到那些孩子时,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
“那里的官员怎么都是这个样子?”朱静安一脸愤怒,对那些孩子充满了同情。
“天灾不可挡,可不至于如此下场。
这里面除过官员之外,那些士绅也有很大的毛病。
阳武县城中的士绅,在疫病兴起之时就逃之夭夭,他们离开时,带走了大量的物资。
若不是他们,也不至于如此。”陈松拍着自己的大腿,脸上多了不少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