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也知道自己瞒不过朱棣,索性就将事情的详细发展全都说了出来。
刚开始的时候,朱棣还没有过分的愤怒,可听着听着,朱棣就像是吃人的猛兽一样,暴怒连连。
“这天下还真的有这种不怕死的人!呵呵呵,莫要让俺知道他是谁,不然,就算拼着被父亲治罪,也要将他们劈成渣渣!”
朱棣恶狠狠的说着,脸上的杀气就像是滔天巨浪一样。
两人慢慢的往前走着,陈松叹了一口气,道:“怎么说呢,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只是不知道那些人是谁。
那些刺客在死的时候,嘴里大喊着,为了永昌候,我只是觉得奇怪。
要真是永昌候干的,这些刺客又怎么可能会将自己身后的人暴露出来呢?”
朱棣点点头,“你说的不错,俺也是这样认为的,要说这样的事情是永昌候做的,俺不能说不信,但这样的行事风格,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做不出来!”
天色渐晚,两人说了很多。
许久未见,胸中满是说不完的话。
两人跨上战马,打算较量一番,看谁先到京城城外。
“常青啊,不如咱们以谁先到京城城外为彩头,做一较量如何?看看你这骑马的本事,有没有消退!”朱棣骑在战马上,朝着旁边的陈松大喊。
“哈哈哈,那就试试!”
陈松大喊,同意了朱棣。
“好!那就试试!”
朱棣说着话,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抽打在胯下战马的马背上。
战马嘶鸣,朝着前面狂奔,陈松不甘落后,扬起手中的马鞭,放肆狂奔。
夕阳之下,两个年轻人,肆意的挥霍着青春。
说到底,现在的陈松和朱棣在后世,也不过是大学刚刚毕业没几年的样子,青春正浓。
夕阳西下,两人几乎是同时赶到京城门口。
要是朱棣不放水的话,陈松可能连朱棣的屁股都看不到。
朱棣常年在外征战,弓马娴熟。
陈松的骑术,也是朱棣给教的,术业有专攻,又怎么可能会超过朱棣呢?
两人在城门口分别,朱棣还要带着自己的儿子媳妇拜见朱元璋和马皇后,自然不能和陈松喝酒。
坤宁宫,这里是马皇后的寝宫。
老朱平时里要和自己的儿子团聚,都会将地方选在这里。
此时的坤宁宫中,朱元璋马皇后朱标和朱棣围坐在一张圆桌前。
其乐融融,有说有笑。
皇家也有温情,只是,仅限于朱元璋。
桌子上的饭菜很隆重,大部分都是一些高盐高油的食物。
老朱出身低,年少时不曾见过几次油水,对高盐高油的食物比较青睐。
可是,陈松给他的饮食建议,是多吃清淡食物。
平时自己吃饭的时候,朱元璋吃的东西就比较清淡。
可这次不同,这是家宴,所以难免祭祭五脏庙。
朱元璋拿着筷子,吃的不亦乐乎。
憋了很长时间,这次终于能吃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马皇后坐在朱元璋的身侧,并没有阻止。
热闹的气氛,干嘛要做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给朱元璋斟满了一杯酒,朱元璋放下手中的筷子,端起这杯酒,一饮而尽。
“好酒,好肉!”
喝完酒,放下酒杯,朱元璋抹了抹自己的嘴,兴致开始高涨。
“就是老二,唉……”
吃着吃着,朱元璋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二儿子。
朱樉是一个混蛋不假,可再混蛋,也是他朱元璋的儿子。
这阖家团圆的时间,自己的二儿子躺在坟墓中,搁谁身上,都不舒服。
朱标和朱棣也能看明白朱元璋此时的状态。
人老,难免会想起以往的事情,这是人之常情。
马皇后心里也难受,可是,她不能表现出来。
要是她表现出来,那老朱的心里要难受死。
陈松之前经常给她说,朱元璋要保持良好的心态,这种情况下,要是自己再难受的话,恐怕朱元璋会更想不开。
“行了,不说这个逆子了,他这是咎由自取,这都是他的报应!”朱元璋忽然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