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的时候,朱元璋认出了解缙。他知道陈松和解缙之间的关系,所以对解缙有一定的好感。
再加上解缙的本事确实不小,于是就被朱元璋点成了状元。
这下子,解缙成了洪武二十一年的头甲状元。
最高兴的人其实不是解缙,而是远在江西老家的家人。
解缙的家人,其实在解缙前来科举之时,还是比较忐忑的。
他们对解缙当然自信,可解缙走了很长时间的“弯路”。
解缙的家人对新学并不看重,千年以来的科举,已经深深的种在了他们的心中。
在他们看来,科举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并不是他们对新学有多少偏见,实在是只有科举才能当官。
在古代人的心目当中,当官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能当官,那么他们对新学的排斥将会少上很多。
除非是那种用儒家理学吃饭的老学究,才会一直打击新学。
可解缙的家人万万没有想到,解缙能够高中状元,竟然和新学有着莫大的关系。
当这个消息传到他们家的时候,解缙的家人并不相信。
他们当然对自家孩子非常自信,可也正是因为自信,所以让他们对自家的孩子非常了解。
最近是有才学不错,可想要高中状元,难度还是很大的。
这可是状元,每三年才会有一个,整个天下间那么多的举人,凭什么会是你解缙?
当前来报信的人,说明了这里面的关系之后,解缙的家人花费了好长时间,才从震惊当中缓过神来。
前来报信的人也知道朱元璋对新学的态度,再加上当时解缙高中状元的时候,城中也有风声说和新学有关,所以报信的人就添油加醋地将这些事情说给了解缙的家人。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当初反对的新学,现在竟然成了他们最好的帮手。
陈松回到家,刚刚走进大厅,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等候多时的解缙。
看着走进来的陈松,解缙直接站了起来。
一脸笑容的朝着陈松迎了过去,站在陈松的面前,恭恭敬敬的朝着陈松行了一礼。
解缙行的是弟子礼,但某种程度上来说,解缙其实压根就不是陈松的弟子。
陈松只是教导过他几次,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并不算。
但解缙这个时候能向陈松行弟子礼,已经说明了一切。
新科状元,能够这样对待陈松,已经很不错了,按照常理来看的话。
陈松笑呵呵的看着解缙,之前和朱元璋交谈的时候,陈松从朱元璋的口中已经知道了,解缙现在是新科状元这件事。
陈松坐在了座位上,笑呵呵的看着解缙,说道:“我确实没有想到,你能够高中状元不是说我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你和我有着莫大的关系,朝中的那些考官们,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打压你,能够从这里面冲出来,足以证明你的本事!”
解缙被陈松的夸奖说红了脸,就好像是被父母奖励的小孩子一样。
“先生,这次我能高中状元说起来还都是先生您的功劳。
如果不是先生的话,如果没有先生的新学,那学生也不可能被陛下点为状元!”解缙一脸谦虚,丝毫没有作为新科状元的那股子傲劲。
陈松满意的点了点头,解缙能有如此想法,确实不错。
他和历史上的解缙简直就是两个人,历史上的解缙自持才高,不将很多人放在眼中。
甚至时不时的讽刺或者是顶撞朱棣,说一句难听的,解缙他本来的性格,就已经可以看出他这辈子不会走的太远。
但这个时代,解缙改变了很多。
他不再像历史上那样狂傲,变得收敛起来。
“话也不能这么说,你能够高中状元,足以证明你的本事,我的那些不过是辅助罢了,也没有太多重要!”陈松笑着说道。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一直聊到很晚。
夜已经很深了,加上有宵禁存在,所以陈松就让解缙在家里住一晚上。
……
陈松回到了金陵,换一句话说,他回到了温柔乡,不管愿不愿意承认,金陵总要比草原好上很多。
江南水乡之地,水榭歌台,秦淮河两岸,数不尽的胭脂水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