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正是小老儿。”
付景轩道:“陈大夫请坐。”又来到方泽生旁边问道:“昨晚睡得如何?”
方泽生本不想理,但见他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只得说:“还好。”
付景轩问:“当真?”
方泽生应了一声,刚想找个借口把他支走,却他听说:“那今晚还一起睡。”
蹬鼻子上脸,说得就是付二爷这种人。
陈富坐在一旁“呵呵”笑着,提着药箱说:“我先为大当家施针吧。”
方泽生点了点头。
“大当家这段时间,腿上可有知觉?”陈富按住他的膝盖位置问道:“这样可疼?”
方泽生说:“不疼。”
陈富又挪到他小腿位置,用力按道:“这样呢?”
方泽生说:“也不疼。”
陈富点了点头:“那就是没有好转,小老儿先帮您施针,再帮您换一副药泡水。”
方泽生道了声谢,自顾看书,付景轩也没再出声,一边喝茶一边想着怎么才能让方泽生扳平的嘴角勾起来时,突然瞧见哑叔垂眼站在一旁,紧紧地握着拳头,神色苦楚。
一个时辰后,陈富收针,起身告辞,付景轩跟出来的送客,想了想问道:“方泽生的腿,可还能好起来?”
陈富说:“按道理来讲,应该早就好了。”
“陈大夫此话怎讲?”
陈富说:“大当家是早年被重物压伤的腿,我接手之后检查过,他断裂的筋骨早就接上了,本该修养一年半载,再复建几个月就可以走动。如今小八年站不起来,却有些蹊跷。”
付景轩皱眉:“你的意思是,方泽生站不起来是假的?”
“不不不。”陈富忙忙摆手:“小老儿行医多年,疑难杂症见识过许多,大当家是真的站不起来。”
付景轩问:“你怎如此确定?”
陈富说:“我每次为他施针,针针扎在他重要的穴位上,那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说是摘胆剜心也不为过,若是双好腿,怕是一针下去都要蹦起来起来,更别说几十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