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工道:“先前已经有人来租过了,就在沿江西北角那处最宽敞的地方。”
付景轩听闻一顿,从三宝那要来一锭银子递给船工,“多谢大哥告知,若是有人问起,便说我不曾来过。”
船工不过睡了一个午觉,凭白赚了一锭银子,还当是在做梦,举着银子在太阳底下照了照,又放在嘴里咬了咬,见是真的,赶忙塞进货物旁边的衣服里,盖上斗笠继续睡觉。
这一幕刚好被远处山亭上的两个人瞧个正着。
其一个是王秀禾。
另外一个,则是没跟付尚毅一起回家的柳如烟。
两人隐在亭林当中,目送付景轩来而又返,相视一笑。
王秀禾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邀柳二娘来到亭中坐下。亭子里的石桌上摆着茶水、果盘。
葡萄少了三颗,茶水皆是半盏。
人该是早就来了,一直坐在这里乘凉。
王秀禾示意翠儿续茶,笑着对柳二娘说:“我强留你多住几天,也不知道程夫人会不会有话说?”
柳二娘道:“她能有什么话说,怕是乐不得我死在外面永远别回去才好。”
王秀禾惊道:“程夫人看似那般温柔豁达,竟在家中这般容不下你?”
柳二娘叹气:“秀娘独身不知嫁娶的苦楚,若我是正房还好,我一个做的小的,这些年过得必定不如意。”
王秀禾一阵怜惜她,“据我耳闻,说是程夫人的身体越发不好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