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七月底。
临江渡西北角的库房里面放满了方家茶品,择日船运进京,十五之前入库采买司。
方泽生说了不管这事,便全程不曾问过一句。王秀禾面上依旧做得到位,即便方泽生说了不管,还是在茶品进京的前两天亲自推他来渡口看了看。
她也邀了付景轩一起同来,只是今日付景轩一脸病容,卧在床榻上奄奄一息。
渡口处。
王秀禾关心道:“景轩这是怎么了?前几日还好好的。”
方泽生淡淡道:“伤寒了。”
王秀禾眼中不信,嘴上却说:“可请大夫了?”
方泽生说:“请过了,有劳姑母关心。”
王秀禾道:“生儿怎么还是如此客气?景轩本就是咱们方家人了,我关心他也是应该,今日回去再让陈富过来瞧瞧,抓几幅药调理一下。”
方泽生点了点头,由王秀禾推着进来仓库大门。
渡口租借来仓库确实比方家后宅大了一些,茶品由防水的油脂布裹着,一包一包地装进麻绳袋里。王秀禾吩咐茶工打开一袋,从里面取一块茶饼递给方泽生,“本次“雕莲”的工艺我已经让茶工重新参照压饼的技法做了调整,品级无忧,不会砸了方家招牌。茶碎全部换了新芽煎烤,也根据番外人的口味做了相应的调试,东边牧族的汤色重些,西边寨族的汤色浅些,也免得到时他们喝不懂咱们的回礼,再说了咱们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