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赏了?”
“他姿态便低些。”
方泽生说:“父亲那边并没有跟冯太守正式打过交道,他过来任职不久,家里就出了事。这些年一直跟王氏走动,如今王氏没了,他手上那一批批账目攥得烫手,等不了多久的。”
付景轩点了点头,刚要绕到方泽生的身后推着他往前走,就被他拽住了手腕,让他蹲下一些。
付景轩略有疑惑,随他的意思微微附身,笑着问:“做什么?”
方泽生不语,让他侧着头,取下他头上原有的银簪,帮他换上了一支手工雕镂的桃木簪。
付景轩没看清那支簪子长什么样,抬手摸了摸,“这是什么?”
方泽生没看他,瞥了一眼村口摆摊的老妪,“照顾那位老人的生意,随手买的。”
付景轩大约摸出那支簪子上雕了一只小巧的玉兔抱月,配上今天的日子带在头上,倒也十分应景。此时天色还早,付景轩推着方泽生回到城里,又去了一家新开的花鸟市,一路上东拉西扯聊着闲篇,尽是拖延时间,直到月攀枝头才拐回方家。
方泽生心知他备了惊喜,没有拆穿,随他在外出瞎跑了一天,偷偷地在心中猜了无数可能。
可能会送他一块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