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虽是不冷,硬却是真硬。
付景轩见他僵着背脊,从他身后搂住了他的腰。
方泽生叹了口气,转身捧住他的脸庞与他对视许久,蹭了蹭他脸上那层青青的胡茬。
“不扎吗?”付景轩笑着问。
方泽生淡淡摇头,牵着他的手坐在桌子前,吩咐门外的周齐找来一把刮刀,又让三宝端来一盆清水,一点一点地帮他清理脸上的青茬。
付景轩抬着下巴,随着他手上的动作一会向左一会向右,与他聊着临潢府见闻,方泽生似也有话想说,嘴角动了几下,终于说道:“胡云杉说你……”
“嗯?”
“整日魂不附体?”
付景轩展颜一笑,吓得方泽生急忙挪开帮他刮脸的刀片,生怕伤到他一点。两人面对面坐得很近,付景轩向前倾了倾身子,揉着他泛红耳垂说:“何止魂不附体,还险相思成狂。”
次日天明。
临潢府内的大街小巷纷纷贴出了一张关于三王子要与中原茗士列具茗斗的告示,特邀请闲暇子民两日后前往城南昭容台观战。
昭容台原属萧家的一处练武场地,随着前几年都城建成,练武场迁到城外,那处便成了城内武士摔跤比试的地方,如今三王子亲自登台与人茗斗,自然吸引了不少异族子民的目光,而后一传十,十传百,短短两天光景,已是满城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