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弈承后半夜便离开了。
玄羽趴在床上,气若游丝,连自己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动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他眼睛哭肿了,身上也肿了不少,可能还流血了。
小木头推门进来,带了清水和药膏,来给床上的人清理了一番。
玄羽全程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像是已经丧失了生气,小脸埋进枕头里,无声的流眼泪。
小木头给他盖好了被子,安慰他道,“王爷已经走了,你先好好休息吧,千万要记得,以后别再惹王爷生气了,王爷外表瞧着是温柔的性子,但是生气起来特别恐怖的。”
玄羽一直趴在枕头里没有出声,不知道听没听见。
等到人都走了之后,枕头里才敢小声的发出哭泣的鸣咽声。
南弈承离开了南府,直接来到衙司。
他衣衫领口还歪歪斜斜的,满身的清潮没有完全褪去,白皙的俊脸上带着些许的红晕。一开始是被怒气和酒气冲昏了头,把那个跪着的身影当成了另一个人。
但是到了后面的时候,南弈承已经恢复了意识。
他没有停下来,反而因为自己的荒唐更加恼怒,也更加疯了。
没错,他是疯了。
疯到得不到一个人,就转而去找了个相似的替身,还把替身好生生的养在了府里。
实在是疯的彻底。
于是南弈承不想回去,也不想看见那相似的身影。
扰的他心烦意乱。
玄羽就那么趴着睡了一夜。
第二天他根本没办法下床走路,身后疼的厉害,动一动就让他嘶哈嘶哈的掉小眼泪。
下人服侍的很周到,还给他身后换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