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渊不放心地问他:“殿下要亲自去灞州吗?恐有危险……”
谢徽禛:“无事,孤心里有分寸,只是去灞州看看而已,不会有什么事,你照孤的话去办吧。”
蒋文渊只得领命。
待人退下后,谢徽禛见萧砚宁眉头紧锁着,问他:“在想什么?”
萧砚宁迟疑道:“这里的人藏得这么深,而且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连君后殿下从西戎那边入手也查不到这背后之人,殿下想要将人揪出来想来不容易,臣其实最疑惑的是,当年陛下派人来南边查,从那以后就再没有了那私铁矿的消息,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那么大一座铁矿他们到底是怎么将之藏起来的?”
“那要去灞州仔细找找才知道。”谢徽禛沉声道,他比萧砚宁更想知道事情真相。
“殿下当真决定了要亲自去灞州吗?”萧砚宁的想法和蒋文渊是一样的,谢徽禛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他不该以身涉险,但谢徽禛显然已下定了决心。
谢徽禛不在意道:“砚宁若是不放心,随我一块去便是。”
萧砚宁看着他,谢徽禛敛回情绪,回以微笑。
萧砚宁有些难受,谢徽禛身世坎坷,父母早亡、先帝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从小活在尔虞我诈中艰难度日,能有今日实属不易,他方才提起乾明朝旧太子时云淡风轻的语气,更叫萧砚宁听了心下不是滋味。
明明是亲生父亲,却不能认,甚至不能表露出过多的哀思,牺牲掉这些才能换得如今的地位。
萧砚宁走上前,亲手帮谢徽禛将放凉了的茶换了一杯,递到他手边:“殿下别一直说话了,喝口热茶吧。”
谢徽禛笑着偏头:“砚宁这是怎么了?”
四目对上,他从萧砚宁的眼神里看懂了他的心思,不禁哑然失笑:“砚宁这是心疼我?其实乐平与我一样吧,你是不是也心疼她了?”
萧砚宁想了想,道:“公主比殿下幸运些。”